话分两头,且说木子在赵家宗祠闯祸的讯儿传到了覃府,芷子一听就变了脸色。
“木子还活着?”芷子不禁多看吴福一眼,未免将信将疑,要说逃走也快十来天了,原来那货就没逃远。“也没离开龙山梢?老董不是说投水了吗?”
“哼!也许这小子就不是真夯……”吴福不无悻悻地说道,正是这货让他在主家面前里外不是。“估计是饿得急了,到赵家祠堂偷供品,正撞上他们管家……”
“不都说他们管家武艺高强,怎么反倒让一个半大小子打成重伤?”
“按照赵家田头的说法,是木子偷袭人家二少爷,管家护主心切,才猝不及防……”
“你说他使的竟是那条铁链子?”
“就是,大铁链子。管家后背折了好几根肋骨,要不是他们家里恰好来了位行脚僧人,医道恁地高明,只怕连性命都不保,这夯货这回可是把祸闯大了……”
“行脚僧人?这倒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据说那一链子砸得连山下都能听见,他家二少爷没被砸中,腿还都折了……”吴福说着还不停摇头,似乎在表示自己也不信:“这都传得神乎其神……”
“怎么说咱也不能不管……”芷子想了想,沉吟道:“这木子毕竟是咱家逃出去,既然祸害了赵家,咱们也不能装作没事人一样不吭声,那不是为邻之道……”
“小姐的意思?”
“吴大叔您主动上门去一趟,问个大概,再整点药材啥的礼物,也算探视一下……”
“小姐……”
“怎么啦?”
“还有一点,咱们不得不防……”
“究竟怎么啦?”
“听他们田头说,赵家有报官的打算……”
“报官?!”芷子从没跟官府打过交道,压根儿就不懂。
“对!”
“他家主人不就是龙山梢的里正吗?现成的官……”
“是想报到县衙……”
“报到县衙?”
“不错,据说正派人去呢……”
芷子沉吟一下,笑了:“哪他愿意报哪儿就报哪儿呗,反正咱们该尽什么还尽什么……”
“他家田头都说是冲着咱家来的……”
“冲咱们家?!”
“对……”
“轮得着吗?”
“说要告个御下不严……”
“人早跑了……”芷子噗呲一笑,接道:“想御也御不成啊,不会再来个纵奴行凶吧?”
“只怕赵家来者不善……”
“不会吧?莫非你们下面得罪他们了?”
“哪敢啊,夫人不是一直告诫?凡事以和为贵……”
“要不是那头大黑牛,您赔了之后,他们不满意?”芷子想到自己为了救木子,一不小心将其格毙,在赔偿的价码上,吴福好像也跟自己泡过蘑菇。
“天地良心,小姐那么大方……”吴福偷觑了老夫人一眼。“那价够买三头小牛犊的了……”
“哪……还有什么原因?”芷子禁不住冷笑一声,直视吴福:“要不吴大叔帮着想想……”
他们两个是在垂花厅里,晌午时分,瞅着她们母女吃罢饭的空档,吴福过来禀报。
老夫人和两个丫鬟都还没走,老夫人只是闭目听着,一直没插话。
已是仲夏,太阳早把屋顶晒透,热气直逼下来,加之刚刚吃饭,芷子穿的半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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