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发脾气,就拿奴婢当幌子吓唬您。”芳儿苦笑着说,故意撇着嘴:“您跑了,老夫人再拿我出气又有啥意思?”
“芳儿,你就凭良心说说,不用管我芷子的感受,我是不是在哪里做错了?”
“小姐……”芳儿暗说错与不错你心里难道一点也不清楚?要我说也只忒急了一点。不过话要说回来,好不容易逮着出去一回。再说真要出去也没这么多堂而皇之的理由跟人单独相处,真有这么好的机会,换我也该冒险。
“真的没关系,就咱姐妹俩说话……”芷子只以为她有顾虑,捧着芳儿的脸轻轻摩挲。她俩不仅主仆,也是闺蜜,将来有可能,还是共侍一夫的姐妹花。
“小姐,要我说,赵二公子真是太可人……”
“真的?!”
“真的……”
“莫非你也喜欢?”
“小姐……”这会儿轮到芳儿忸怩了,脸上的汗珠立刻滚滚而下。只见她一把推开芷子,绞了一块已经浸凉的面巾,直接覆到对方近乎赤裸的胸脯上。
“好了。”芷子禁不住一个寒战,连忙躲开。“我不逼你,你说,那赵二公子好在哪儿?”
“小姐,您这还算不是在逼我吗?”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奴婢能说的,早已学给小姐听过了。”芳儿看到芷子又像往常一样待她,也就渐渐地平静下来,并在暗骂自己,跟着瞎起哄什么,那是小姐才配得上的菜,自己莫非真想懒蛤蟆吃天鹅肉?“只是小姐可曾当面问过人家?”
心说你们半天之内两次单独相处,一会儿山上,一会儿书房,居然连您的贴身丫鬟我都甩了,估计悄悄话也说了不少,现在倒是该你坦白的时候了。
“问了,绝大部分都是以讹传讹……”
“莫非根本就没有见过皇上?”
“见倒是见了,只是不在京都……”
“那还想啥?!要是让奴婢见到皇上,不吓个半死才怪呢,还能宏篇大论?”
“所以他就不是你而是他……”
芳儿一听真不是味,心说,这不是已经勾搭上了?怎么连口气都已转了向?这一个他字,要有多腻歪,就有多腻歪,仿佛她跟他熟稔的程度都已经超过自己这个小姐的贴身丫鬟跟小姐本人了,怪不得老夫人一眼就能轧出苗头。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听窗外一声轻响,似乎又有人落在了院子里。
两人同时一惊,立刻凝神屏息。芷子正在抹身,身上脱得只剩一个兜肚,也顾不得脏衣裳还是干净衣裳,趁手抓过一件先裹上。接着抓剑,摸向门口。
芷子和芳儿各据一边,一起慢慢地拉开了门。
目光所及,天井里空寂一片,唯有墙边的紫竹有点摇曳,不注意看影子有点瘆人。
今夜有风,不大,也有月光,挺亮。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几乎同时跃到院子中央。
四顾,还是没有动静,就连母亲与馨儿居住的东厢房也是静寂无异。
两人并肩,互为翼卫,沿着抄手廊搜索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这就奇了怪了,刚才两人明明听到院子里有声音,难道都会听错?
芷子芳儿这两个究竟有没有听错,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