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藉此可以一试他的武功高低。没想到竟是遇上这种一等一的夯货,不解人意罢了,居然还要直冒酸气。误会越结越深,自己想不走也不成了。
“原来是这样……”赵瑜看得出对方也很纠结,那种凶狠似乎只是一种做作。然而自不敢再折磨她了,便强忍哽声,深深一揖:“还请芷子小姐多保重!”
“也请公子保重!”还是梗呛呛的一句,芷子头也不回就走了。
望着对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黄昏的迷蒙中,赵瑜呆呆木立,一动也不动。然而他的灵魂却感觉在飘,似乎也被芷子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具掏空了的躯壳。
隐隐之中,他还有几分懊恼。可能他又错了。
光司马相如这琴曲他就用错了,本来两人在山上,多么好的机会却错失了。而现在,两家误会正深未释,自己却又当着不着地滥用,等于逼人拒绝不是?
还有一点,也许自己一开始就弄错了,梦中的那个女子并不是芷子小姐,自己的鼻子完全欺骗了自己。可要真不是芷子,又该是谁呢?这似乎该问问云心了。
可他却不信自己的鼻子会骗自己,说不定人家也是迫于情势,有不得已的苦衷……
“走吧!”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然又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上哪?”赵瑜这才如梦方醒,脸上依旧还是一片迷蒙。
“上山!”云心笑了,轻轻拍拍他的后脑。“当然是去后山了……”
“她们上后山了?”
“阿弥陀佛!”云心有点哭笑不得,摇着头说。“你不知道你傻站在这里已经有多少辰光了?一炷香还不止,人家都已经上山,都快跟你爹打起来了……”
“我爹?”
“当然,你爹也在山上……”
“她们怎么又上山了?”
“当然是去找老更夫……”
“老更夫?!”
“阿弥陀佛,贫僧不是说过,他们都是灵山弟子……”
“且慢!”赵瑜实在憋不住了,突然叫道。“您先告诉我,那天送来的女子是谁?”
“哪天?”
“还有哪天?我生辰的那夜……”
“你生辰的那夜?”
“对,你把我摄到听松小筑,那儿已有一个女子……”
“阿弥陀佛,公子,贫僧真不知道你是在说什么……”
“你?!”赵瑜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真想骂他声无耻,可是自己的问题毕竟也很无耻,五十步笑一百步,两个无耻遇到一块了,又何必再计较呢?
“阿弥陀佛,快走吧!你爹都快跟人打起来了……”
“不!您为什么总是在耍我?”赵瑜再也忍不住了,竭声冲着云心狂叫起来。
“阿弥陀佛,公子差矣!”云心冷笑一声,又不无讥讽地说:“公子无非是想从贫僧这儿证实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被人拒绝了不是?再说拒绝一次又怎样?拒绝两次又怎样?关键是你想不想放弃?本来老天只是给你创造一个机会,放着速战速决的捷径自己不走,迂腐可笑,一本正经想要立个大牌坊。想立就立呗,可你以为牌坊那么好立,否则司马相如还拉卓文君私奔干吗?”
赵瑜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好像最后还都是自己的错。只是这似是而非的东西,好像也有一点道理,莫非正是自己当初选错了?选了一条好事多磨的路?不过一想到那日借着母亲的铜镜自己拜自己,现在也觉得有一点可笑。
至于赵瑜究竟会不会真的翻悔,还听后文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