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知道?还是故意躲开了?莫非他就希望这样的结局?然而话说回来,这些事情再怎么折腾,毕竟只跟自己有关,他要操那么多的心干吗?
回到起初,他与自己到底有何关系,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有兴趣?
赵瑜自己在瞎想,发现云心也在沉思,只是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俄而沉默,只有马蹄嘚嘚声,看着赵瑜一脸惆怅,云心忽而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嗨!真是淫僧一个!”赵瑜哭笑不得,忽道。这是《诗经》中《卫风》里的一首《硕人》,云心见他沉默不语,大概以为他又在暗暗地思念芷子了。
赵瑜想倒是想了,只是想了别个:“您得先教会在下轻身功夫……”
“干嘛?”这有点出乎云心的意料,他侧头盯住赵瑜。
赵瑜莞尔一笑,故作神秘地说:“以利在下紧紧跟着您……”
“阿弥陀佛,适才公子如何称呼贫僧?”
“淫僧!”
“呵呵呵呵,阿弥陀佛,淫僧可是只善淫术……”
到得码头,赵瑜才发现覃家的船早已开走了。忙问书童,赵路说是对方的人一到就开了,只是大人都不在,不敢做主去追。看样子,他比赵瑜还急。
“那怎么办?”赵瑜稍稍安抚一下赵路,便上了船楼,没等落座就把眼找到云心。
“阿弥陀佛,三个重伤之人,估计近期也离不开那条船了……”云心悠然而道,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赵路上来倒茶,他倒先拿个茶盅候着了。
“那么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其实赵瑜也知道,覃家匆忙开船,应该跟云心没直接的关系。但不知为什么,想不迁怒于他也不成,似乎只要遇到失控的局面,自己总忍不住要怀疑莫非又有云心在其中拨弄,怨怼油然而生。
赵瑜此刻可算急怒交加,前番芷子剑下逃生,心里五味杂陈,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正想尾随人家,觑着合适的机会再做转圜。现在看到覃家影踪全无,各种各样的不快立马汇成了一股子怒气,加之云心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腔调,更是火上浇油,就是想拼命克制也是克制不下来。
“贫僧全听公子吩咐……”云心灌了一盅,又让赵路添满,根本不管赵瑜的情绪变化。
“我说大师,您刚才去找家翁,可又曾听谁的吩咐了?”赵瑜倒是希望自己能够信任对方,可有些变故总让人不得不怀疑。好像什么事情,在这个大和尚的心中都有预谋和盘算,只是他想告诉才告诉,不愿告诉,则会让事实或者经过直接呈现在你的面前,而他自己还能始终保持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总是显得那么被动,那么无辜,仿佛人家真的是在听命于你而已。
“阿弥陀佛,看来公子还没躲过刚才那一剑……”
“大师,在下不想跟您玩禅机……”赵瑜没好气地说,不想跟他斗啥心眼。
“贫僧只是说,芷子小姐的那一剑只是虚招,只缘她对令尊的了解远不如公子……”
“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贫僧是说,芷子以为令尊是个需要小心对付的高手……”
“这个在下难道看不懂吗?”
“好好好好……”云心又灌了一盅,才放下茶盅说:“贫僧只是不知公子的心意,不敢妄自做主而已,说好的游学可不管,即便寻花问柳,贫僧也必将是全力奉陪……”
“寻花问柳?!”赵瑜不由得懵了,真不知道这和尚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至于这和尚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且听后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