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骗你一顿饭也是骗不是?”
赵瑜不禁瞄她一眼,心说莫非你也有云心那等心计?与大和尚相处越久,越觉得人家神通广大,大到人只能逆来顺受,尤其覃家诸事,似乎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可又有什么办法,玩不过,打不过,除了听天由命还能干啥?只是可怜父亲,一本正经想把景山倚为靠山,到现在都不知是不是引狼入室,更或是与狼共舞,侥幸的是暂时还没产生过什么严重的伤害。
“哪能呢?你会知道我独自一个上街,也会知道必到那座青楼,还会被人缠住?”赵瑜心说若是连你这年纪也已心机叵测,那自己沦为玩物自是活该。
“哪倒不会……”
“再说我心里明镜似的,你救了我就是救了我……”
“那么瑜哥只想谢恩喽?”
赵瑜本想直接点头,但想想又不对,便补了一句。“也不尽然……”
“还有什么?”
“还有,唔……”赵瑜自然不敢说实话,然而又不能不说:“好像咱俩特别投缘……”
“真的投缘?”
“怎么说呢?好像早已熟悉,可想想又不可能,我这才是第二次离开家门……”
“瑜哥,你相信前世吗?”
“嘿嘿,子不语怪力乱神……”说到这话,不由得想到芷子,最近提起这话的便是她了。只不知她看到现在自己与小乐同桌相向,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呵呵,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小乐?”
“担心,刚才有过……”
“担心什么?”
“唔,听你的口气,好像老是在外,走南闯北,就担心你会不会遇到坏人……”
“你难道忘了小乐会武功,适才在青楼不是小乐帮你摆脱了那些不要脸的女人?”
“是的,原来你也会武功……”
提到武功,赵瑜无法不想起当胸一剑。曾经几次暗忖,要是芷子不会武功多好,那么她就不会为救那个逃奴而拒捕,如果不拒捕,老爹也就没机会跟她发生正面冲突,也许她都不必逃亡了,最后让人魂牵梦萦终不得相见,而自己也不必如此尴尬,如此阢陧。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相见,若是还能相见,那又该如何重释前嫌?难道仅把老爹埋怨一通,就能让人释怀?
“瑜哥……”小乐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变化,更是直盯不放。“你是不是很讨厌女人会武?”
“这个……”赵瑜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释然一笑。“要不然你小小年纪哪敢独自出门?”
“瑜哥,小乐在你的眼里真的很小吗?”说时,她的神色略微有点不自然。
“对不起,我总觉得你我兄妹相称最般配,所以有了先入之见,哪敢看轻……”
“兄妹?终究还是比瑜哥小……”
“你猜我几岁?”
“不还十六不到吗?”
“你猜的?”
“没有,小乐还知道在龙山梢有位人称芷子的俏小姐,略比公子大一些……”小乐挺直了身子,仿佛想使自己尽量显得大些。双眸扑闪,不无嘲弄意味。
“你?!”赵瑜一听人家啥都知道,自是奇了,不由得再多看了她几眼。“莫非小乐你也是龙山梢人?”
小乐摇摇头。
“至少你该是龙山人?”
小乐还是摇头。
“那你如何知道这些?”赵瑜这回倒真警觉了,然而对着那脸天真实在不忍心作色。
对方还是一脸狡黠,又说:“小乐就想问你为啥一样也不问,就对小乐这么好?”
赵瑜懵了,本想简简单单情人吃饭,谢人援手之恩,礼尚往来,开开心心,怎么又弄得这么复杂起来,人都去龙山梢摸过自己的底了,这又算唱哪一出?
这小乐的牌摊得越多,赵瑜越是觉得不自在,至于这餐饭还能不能消停吃,且听后文慢慢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