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几头,却说芳儿两天没有回来,芷子想不急也不行,一开始盼儿吞吞吐吐还不肯说,到今天早晨被逼不过,方才说了。原来问话是假,让芳儿带路去找老夫人了。
芷子很是生气,尽管对盼儿不是一点警觉也没有,但既然相交就该倾心。若是含糊,前天晚上她就该听芳儿的话,在客栈就能不辞而别。无论当时,还是现在,芷子从内心里依旧不齿于芳儿当时的提议,可没想到她可能还对,为什么那种上不了台盘的主意反而不错呢?是不是日后只要照着自己的小心思待人接物就行?
如是想来,该不会是自己的执着已经害了芳儿?
芷子不得不重新检点她与盼儿的关系,不检点则已,一检点,戒心自然而然增大了。既然盼儿从小与萧综一起都在皇宫之中长大,那么萧综第一眼就能认出她的样貌,盼儿又岂能熟视无睹?莫非她真的一直是在装模作样哄人?
那么人家设计留下她?应该不是只为了帮她认亲归宗吧?芳儿被带走之前,也许她还会心存幻想,现在她却无法不起疑,也许正是自己的江湖阅历太少。
这两天,盼儿一直跟她厮守在一起,两人连门也没出,饭也送到房间里来。也许芳儿的缘故,盼儿自觉有欠,总是一脸巴结,独怕芷子一生气不离她似的。
芷子心想一个人寂寞到这等程度,也算又可气又可怜。
盼儿见芷子一个人坐着发呆,便邀她下棋。
芷子在家里玩过的都是老夫人自己会的那点,老夫人识文断字,芷子就会读书,老夫人能描一个女红纸样,芷子在花鸟草石之外还能画一点人模狗样,老夫人还会练功耍剑,芷子出门也就配上了钢剑,还学了一套马超龙雀。
至于围棋,听倒是听说过,见还是头一回见。盼儿热情满满地要教她,可没把规则说完,自己就嫌烦了,看来这人的耐心也实在有限,正好芷子也没心思。
盼儿知道,没有芳儿的消息,芷子的心情再也不可能好起来,只好再去找萧综。
那是第二天的下午,一靠近签押房,她便发觉不对,二哥那里一屋子的人,不仅有行在本身的主要随从,另外还有不少地方官。那天萧综抵达平江,人家都到码头上来迎接,所以她也依稀记得几个,好像平江的知府也在,一个个哭丧着脸,看样子都在听她的二哥训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门外的侍卫虽说都不会拦她,但她也知道这会儿不应该进去。
等了一会,一个小太监从里面出来,提这个铜壶,显然是到厨房里去拿热水。
盼儿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小清子!”
“盼儿小姐!”
“出什么事了?”盼儿指指签押房的方向,压低声音问道。
“长乐公主的船队给人劫了……”小太监都知道她的特殊地位,所以分外巴结。
“长乐公主?”盼儿这才想起来昨天二哥还叫人通知她,说临川王府的千金长乐公主专程赶来送行,今天一早准备到码头去正式迎接。盼儿曾经见过一次长乐公主,还算说得来,只是二哥特不喜欢人家,所以她也只好不喜欢了。但是二哥觉得这次可能人家会提到她,所以也想让她一起去码头陪候。结果今天早晨根本就没人来叫,这会小清子不提,她倒是已给忘了。
“有谁敢劫她的船?”临川王富可敌国,又曾出任过大将军,天下不说,就这南国大嘉王朝可谓权势熏天,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知府大人说是两位侯爷领的头……”
“侯爷?”
“好像还都是长乐公主的亲哥……”
“莫非萧正德和萧正则这两个活宝?”在这之前,盼儿虽然很少出玉寿宫,但也知道临川王府就这两个宝贵儿子最出名,京城里的人,即使瞎子聋子也都知道。只是皇上宠着,王爷罩着,本身又有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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