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再重复。
却说萧玉姚没想到自己唯一信任的人早已背叛了自己,心中那种凄苦和愤怒,自不待说了。她甚至希望她能编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来,哪怕哄哄而成。
“是,公主容禀,那天也是凑巧,奴婢正好回山,听说玉凤师妹因为夫死子失,哀伤不已,便去探望,正巧撞见她要跳崖,奴婢便抢上去救下了她……”
“倒是凑巧……”萧玉姚记得当年共处同门,自己还曾鄙薄过那个王玉凤。人倒是长得不难看,只是老实得给人有点蠢笨的感觉,曾经暗笑她是绣花枕头。现在听来让人愚弄至斯,真是一点也不出意料,却也可惜复可叹。
“本来奴婢上山,就是想为未来的小郡主找一条活路……”
萧玉姚听她这么肯定地称作小郡主,不免暗中又是冷笑。但也证明人家的心中早已确认无疑,看来那个丫头的身份倒是不太会假了。再说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人家毕竟也算替自己保住了女儿,倒也不免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啥叫坏心办好事,这就是最典型的一例。至于自己,早就体会到了,只有失去了的,才是最为珍贵的。越是上点年纪,膝下无人,就越会想到那个老天曾经赐给自己的女儿。倘若再有一次机会,她再也不会选择放弃了。
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她甚至对这个早就背叛了自己的心腹一点也恨不起来。
“家母说王玉凤的儿子本来还没断奶,莫非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天佑郡主,给她一条活路?奴婢本来担心那有乘人危难之嫌,家母却说这样反而有助于未亡人早脱沉沦,不再一个心思专注于哀伤,所以也就这么安排了……”
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不过是在自圆其说。萧玉姚实在不想让她再说下去了,只想抓紧时间再确定一下:“你是说,这孩子是玉凤师姐把她抚养成人?”
“正是,她提到了她的养母闺名,而灵山上的其他人都只以为王玉凤已经殉情……”
“莫非贵立师兄原先也不知道?”
“他应该不知道,他现在所知道的一切,应该都是小郡主在路上告诉他的……”
“莫非不让别人知道王玉凤还活着,也是为了芷子?”
“公主,请恕奴婢僭越,然而毕竟小郡主的身世更需要保密……”
听到这句话,萧玉姚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一阵难耐的沉默,明显看得出萧玉姚是在拼命地抑制着自己的冲动。
“王玉凤的奶水倒是接得上……”末了萧玉姚沉吟着,像是自言自语。
古旻晖知道她还在怀疑,好在早有预案。数十年的相侍相伴,她早已摸透了这位公主的脾性。貌似骄横,实则外强中干,看样跋扈,不过色厉内荏。她最大的软肋在于内心孤寂,幼年失恃,始终认定她的父皇就是罪魁祸首。
“辰光上差倒是差了大半个月,只是家母特地在她的饮食里添加了催奶的药料……”
“嘿嘿,师娘真是有心……”萧玉姚笑了,语气之中明显带点揶揄。
“不管怎么说,小郡主毕竟也是金枝玉叶……”
又顿了一下,萧玉姚霍地站起来。“照你这么说,三台洞里的人质肯定就是本宫的女儿?”
“奴婢就是为这,不惜犯驾……”
“此时幕府山谁在指挥?”
“本来只是内监八公公的手下,现在好像已是太子亲临……”
“太子?!”这太出人意料了,东宫外出,而且亲临军阵,倘若没有奉旨,那可是违规。虽说指挥捕盗,不算统兵,可要如此调动水军,同样严重逾制。
“听说太子正在燕子矶观操,正好八公公他们派人到水军请援……”
一听如此,萧玉姚立马恍然大悟。原来皇上微服出巡临川,就在这里留着后手呢。都说父皇行事高深莫测,仅此足见一斑。昨晚皇兄皇弟把酒言欢,本来敬陪末座的她还在为他俩庆幸。心说若是萧宏被逼翻脸,皇上说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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