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回,不多重复。
却说本当循着礼数,肖玉姚要上灵山给师父师娘拜节,况且还特地从健康备了礼物。没想到师娘的随侍丫头先来传话,不软不硬,算是奉上一碗闭门羹。
“好吧,那本宫改日再来负荆……”
萧玉姚也是心长气短之人,暗说这一天早晚要到来,想避也避不了。
“古尚宫,那你就多留两天吧,也得有点时间侍奉膝下,别忘了替我多尽孝心……”
古旻晖也觉得很突兀,埋怨母亲何以如此决绝?萧玉姚这种时候出现确实有点叫人尴尬,但再怎么不济,打人也不能打脸哪。不知父亲知道不知道,但怕母亲只是一时气性,少了思量。又一想,公主下山后确实再没回过,这推托也没错。不过总觉得如此做法等于灵山方面主动摊牌,未免操之过急。
“还请公主鉴谅,奴婢办事不力,惊扰公主,恳请恕罪……”然而不管怎么说,自己在公主府的那重身份还没完全脱卸,公主的面子,她也不能不顾。
“唉,本宫刚才不是说过了,本宫此行完全与你无关,只是芳儿那个小丫头让本宫生出好奇,乱了分寸。这话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本宫也该转舵了……”
萧玉姚说着,又一招手:“来人,把礼物抬下船,就此交卸。”
看来萧玉姚嘴上的中元节拜山还真不是敷衍,中规中矩的十六大抬节礼。古旻晖接过礼单,再次跪下拜谢,正准备随着礼物下船,萧玉姚又叫住了她。
“本宫想去龙山梢看看,哪儿上岸方便?”
“回公主,要说离得最近,还数溪口码头……”
“好吧,后会有期……”
俗话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古旻晖自然听出了公主的意思,但还有些忍不住。
“要不,还让奴婢带路?”
“不用了,代本宫多问候师父师娘吧……”
“公主一路保重!”古旻晖只好死心,强忍着眼泪,目送公主的座船远去。
到得龙山梢覃宅,公主一行可把吴福吓得不轻。
只见芳儿引着一个贵妇进门,虽说没有卤簿仪仗,但也前呼后拥。吴福不敢问,更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待,吴家这几辈子都没见过这等排场的大人物。
偷觑了一眼脸相,倒与芷子像个七八分。心里更是惊喜,只是看不见芷子,也不敢问。好在人家只是前后转了一圈,在芷子的房间稍微多呆了一刻。
不吃不喝,来了就走。倒是馨儿最后关照了一下,无非还是让他看好庄园之类。他这才知道来的是当朝嫡公主,也是芷子的生母。还知道芷子被人掳走了,目前生死不明。老夫人坠崖死了,她和木子还有芳儿都要跟着去京都。
公主造访覃宅的消息很快传遍龙山梢,赵无求一听之后半个脸就不会动了。
本来他的心里就有一个别扭,云心陪着瑜儿出游,才发现那个从景口县带回来的女子也突然失踪了。赵无求心里想不起疙瘩也不成。心说这趟景山跑得,本想为儿子找点出路,这可是怕痒还往身上撂虱子,不是活腻歪了又是什么?
好在脑子还算清醒,心里一个劲儿祈祷。自己这祸闯大了,什么人不好招惹,怎么偏偏就去得罪当朝嫡大公主的闺女?若是覃家念他的恶,岂不跟捻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唯一的祈求,就是赵瑜千万别再回来。不管在外混得怎么样,总得给赵家留条根吧?他也顾不得半边面瘫,说话口齿不清,也不顾赵贵背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还不能出门,立刻把他叫到身边。要他赶紧上路,尽快找到赵瑜,千万不要让他回家,也不要对任何人再提起自己还是龙山梢赵氏之后。
这边萧玉姚吩咐在溪口买了一口重棺,将王玉凤盛殓了。另外她也是站在芷子的角度考虑,准备在建康找块墓地,以便芷子将来可以常去看看她的养母。
离了溪口,直航建康。
木子,馨儿,整天守在母亲的棺旁,俨然一对孝儿孝媳。
芳儿倒是常在公主面前走动,原来萧玉姚已经让她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公主如是爱屋及乌,罗璧看在眼里,只要有一丁点机会,他就设法接近芳儿。
既然芳儿能从三台洞深潭里脱困,那么也该是找到芷子的一条重要线索。王玉凤被灵山逼死了,芷子自然与其不共戴天,自己的复仇之链又该多一环了。
原来那天芳儿被灵山十杰困在洞里,仓皇之中,一头钻进了三台洞的水潭。原来她只是想潜伏在水底,能躲几时算几时,纯粹是种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
然而越往洞的深处潜去,水就越急。开始,她的小腿被一股潜流撞了一下,还只以为水中有活物,尤其是蛇,她自小就怕那玩意儿。可没等她分辨清楚,又觉得后面有人在拽她的脚。只当是追兵到了,下水来抓,于是也就拚命挣扎。
可是越挣扎越不成,一推一拽的力量,随着她的挣扎,反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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