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管说,朕是一国之君,不用顾忌其他的人。”
这是在给蒋飞龙指了一条明路,如今皇帝虽说没有提起,但也知道朝中的那帮臣子在想什么,心里大的什么主意。这次为什么周清舒能从京城离开,主要的原因就是皇位。皇帝的子嗣只剩下周清舒还有刚被他册封为荣亲王的周康,周康年岁小,又刚出生,他能健康的成长,未必是件易事。
加上周清舒已成年,不少臣子将身家性命和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压在他的身上,皇帝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是他没想到,他还没死,这些臣子们就敢如此的胆大妄为,居然助周清舒离开天牢,这的确是他始料未及的事。蒋飞龙有了皇帝这句话,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随后很严肃的告诉皇帝,他这次暗中的带人追寻周清舒的下落,在京城内四处搜查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他仿佛就从京城消失了,似乎没来过京城。连郊外他都派人挨家挨户的找了好几圈,可就是没有周清舒的影子。皇帝越听越是紧捏拳头,这个逆子,还有朝中的那帮该死的臣子,着实可恶的很。
皇帝不清楚是哪些人,况且官员的调动不是他随口就能说调动就调动,还要经过深思熟虑,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不能因小失大。蒋飞龙顿了顿,继续道:“圣上,微臣此次虽说没找到二皇子,但却发现了二皇妃的踪迹。”
“哦,快告诉朕,她如今身在何处?”皇帝在失望之极,蒋飞龙这句话无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希望,蒋飞龙恭敬的答道:“后来微臣实在找不到二皇子的踪迹,就想着回宫向您来请罪,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让微臣在一间破旧又隐蔽的茅草屋里发现了二皇妃的尸身。”
尸身两个字无疑刺激到皇帝了,右手一抖,手边的茶盏瞬间就坠落在地上,砰啷的碎瓷片声音四起,还伴随着水花四溅。蒋飞龙吓得脸色一白,刚要起身准备下跪,被皇帝伸手拦住,“好了,朕没事,朕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周敏死了,皇帝的确没想到,她都被周清舒的人给救出去了,怎么还可能死了,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蒋飞龙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皇帝眉头紧蹙,“怎么,还有什么事?”“其他事倒是没有,只是二皇妃的尸身微臣觉得奇妙,她脸上被人用刀划过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微臣能辨认她的身份,还是从她手掌心的红色胎记,另外她身上带着的香囊,若是微臣没猜错的话,应该出自成国公府。
只是为何她的面部会被人给划破,让人辨认不出来,还扔在那么隐秘的茅草屋,这让微臣百思不得其解。”蒋飞龙的一番话说的皇帝的一颗心莫名的沉重起来,他能靠着周敏掌心的胎记还有身上的香囊辨认出她的身份,这着实不易。
将周敏的脸部划破了,让人辨认不清,怕就是不想让人知晓她的身份,更不想让人知道她曾经出现在皇宫里。这样一来,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周敏会被丢弃在破旧又隐蔽的茅草屋里来。
这个幕后的主谋在皇帝的脑海中呼之欲出,半晌,皇帝才淡淡的开口:“飞龙,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快回府歇着吧!”“多谢圣上,微臣领命,微臣告退。”蒋飞龙弯曲着身子一路后退到御书房外,他该说的话都告诉皇帝,接下来就不是他能处理的了。皇帝原本因为常明生的提议美好的心情这会又因为蒋飞龙的到来而瞬间被打破了。
青莲连着好几日嚷嚷要见这府邸的主人,可伺候她的丫鬟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她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吧!虽说对她没什么身体上的折磨,可对她的精神确实重大的打击。婢女将丰盛的午膳端上来,她却淡淡道:“你将这些都端下去,我不吃!”
“夫人,您怀着身孕,这个时候跟需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食物,这是奴婢特意吩咐厨房,给您做的。您多少吃一点,给奴婢一个面子,来,您瞧瞧,这黄焖鸡多香。”说话间婢女已经端起香喷喷的黄焖鸡到青莲的跟前,还企图拉着她坐下。
被青莲用力的推了一把,后背重重的撞在桌上,她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会吃,除非你们家主子来见我。”仗着有身孕,婢女不敢动手,三两下就将婢女给退出门外,至于屋内的午膳当然待会一并给扔出去。坐在书案前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皱眉问道:“你说她要见我,否则就绝食。”
婢女吓得忙不迭的点头:“是,老爷,她是这么说的,奴婢不敢做主,特意来请示老爷,接下来该怎么办?”“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在院子外盯着,一有什么动静立即过来禀告。”中年男子又不放心的交代,婢女闻言点头如捣蒜,待她离开后,男子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思绪飘到了曾经年轻气盛的时候。
周明沐万万没想到王寿会来成国公府,还乔装打扮,他差点儿被将喝下去的茶水给吐出来,喷在他的脸上。王寿委屈的瞪着他:“将军,您可别这样,奴才也不想这样,是娘娘让奴才不引人瞩目的来找你,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打住,打住,你可别说,娘娘有什么事,大可吩咐其他人去做,况且怎么可能让你亲自出宫来。”周明沐对他的话充满了怀疑,王寿气的差点儿直跺脚,指着他的鼻子骂,胸脯被气的砰砰起伏,最后咬牙切齿道:“将军,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这都是娘娘交代的,你若是不想去做,就进宫告诉娘娘,反正我该做的事要做。”
夜幕降临了,在一处隐蔽的宅子里,耶律护和常明生坐在院子里,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当然更少不了美酒助兴。耶律护笑着端起手中的酒杯朝常明生抖了抖,“来,常首辅,这杯就我敬您,要不是您的话,这件事怕是没这么容易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