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仔细想想,比起我,你们陆家更对不起谁?”
陆恒止怔怔的,更对不起谁?他眼神错乱,努力回想,却一点想不起来。
“趁现在他还没出手,你再好好享受几天人间的日子,等他出手了……”萧晨别有意味地顿了顿,然后才说,“我只是要你们陆家身败名裂,他可是要你们陆家家破人亡。”
陆恒止一下坐在了沙发上,他听得出来萧晨不是在恐吓他,他是认真的,真的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个人甚至比萧晨还要恨陆家。
“还想不起来?看来你这辈子造的孽不少。”萧晨啧啧摇头,小有感慨,“可能就是因为我们身上都流着跟你一样的血,所以我们才像你一样无情无义,说起来还是遗传到你的好基因。”
陆恒止最后是被秘书扶着离开,上了车后,直接就晕过去。秘书连忙催促司机开去医院……
陆恒止一走,二楼就走下来一个人,他目光无波无澜地扫了眼门外:“你跟他说了什么?”
萧晨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随手递给他一杯:“放心,没暴露你的身份。”
厉南衍没接他的酒,从他身侧擦过:“我没有什么身份。”
萧晨耸耸肩,将红酒收入自己口中,随手拿了遥控换电视频道。
晨间很多频道都是在播新闻,最近新闻报道最多的就是陆氏,他看着问:“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出手?陆城遇已经被我打得没有还手的能力,你还在等什么?”
厉南衍站在落地窗边,白衬衫白西裤,再加上他偏白的肤色,整个人在阳光里几近透明。他脸上是清冷的,如山谷里的寒潭,没有起一丝丝涟漪:“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陆城遇太平静了。”
“他的平静,让我总觉得他是在预谋着什么。”
萧晨不以为然:“他都这样了还能预谋什么?傅逸生一直躲在那个小庄园里没出来,他连个帮手都没有。”
厉南衍静默,右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象征他伯爵身份的扳指,神情像是在想着什么,琥珀色的眸子里隐约有暗光一闪,他忽然说;“Cynthia。”
萧晨皱眉:“她怎么了?”
“Cynthia和陆城遇最近的来往很密切,这点很不对劲。”厉南衍沉吟着说,“就算Cynthia原谅陆城遇施加给她的伤害,但他们之间还有杀兄之仇,这一点Cynthia绝对不会忘记,只要这个鸿沟一天没有解决,Cynthia就一天不会接受陆城遇。”
可这几天他们却相处得很和谐,一起去了医院,一起吃了饭,昨天南风还去了陆公馆过夜,他们和平共处,好像曾经的恩怨情仇都是没有发生过似的。
这点很不对劲。
还是说,陆城遇用什么办法,让南风放下了杀兄之仇?
“这有什么?她本来就还爱着陆城遇,女人都是一个样,一遇到爱情就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萧晨浑然不在意,喝完了一杯酒,眼角瞥见厉南衍的脸色,放下酒杯,古怪地问:“你该不会是在怀疑陆城遇是故意不出手,在给我们设什么陷阱吧?”
厉南衍道:“陆城遇一向狡诈。”
萧晨比他还断然:“绝对不可能。”陆氏都被他玩成这样,如果这是个陷阱,那陆城遇就是个疯子——倾家荡产演一出戏,这是疯子才会做的事。
厉南衍没再和他争辩,萧晨一嗤:“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我倒是要看看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翻身的本领。”
厉南衍转身往外走,出门前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了句:“你妹妹站在哪一边?”
“萧颖?”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个,萧晨摆摆手,“不用管她,她妨碍不到我们。”
厉南衍敛眸:“最好如此。”
……
与此同时,陆公馆。
对于自己明明只是来看核桃,但是最后为什么被陆城遇拐上床这一点,南风醒来后想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想明白。
全身酸软疼痛,她忍不住狠狠瞪了眼还在熟睡的罪魁祸首,但是转念想到,其实她自己也没忍住,过程里还主动了一下……她也有错。
南风完全不想再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忍着下身的不适,她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在地上试着踩了踩,觉得应该还撑得住,正想要站起来,身后忽然一只手将她捞了回去。
男人搂紧她的腰,声音还有没睡醒的沙哑:“再睡一会儿。”
南风掰着他的手:“……我要去上班。”
陆城遇闭着眼睛说:“别上了。”
“……”南风想到他昨晚的为所欲为,越发没好气,“你说不上就不上?凭什么?”
陆城遇这才睁开眼,惺忪的眼睛望向她时带有柔情,手指顺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她的不高兴,然后就拉着被子重新盖住两人的身体,手也将她重新按在怀里。
他们身上是一样的沐浴露味道,缭绕在一起,别样亲昵。
房间里开着温度适中的空调,被窝里很舒服。
他轻声道:“我说的是真的,今天你不用去公司了,陪我在家里等看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