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贡院里三天都没能好好吃东西,昨个儿回来也是匆匆忙忙吃些果腹,休息为重,所以今早宇文赫特意吩咐御厨准备了水晶饺等五六样萧如月爱吃的点心,和补血养气的粥。
萧如月便吃边听银临回报这三天她不在时,宫里和魏王府的情况。
“娘娘,魏王府那边的情况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几日魏王和魏王妃还是黏的很久。白日里魏王如寻常般,一入夜便抱着王妃不罢手,据说还能一夜七次,真够香艳的。”
银临说着说着忍不住吐槽。
一夜七次?宇文成练还真不怕纵欲过度。
萧如月似笑非笑,“魏王除了整日和王妃腻在一起难舍难分之外,可还有什么异常没有?安插在王府的探子怎么说?”
“王府戒备森严,魏王虽然整日沉迷于床笫之间,但王府的戒备丝毫未曾放松。探子说,王府如今越来越脱离魏王的掌控了。”银临说着忍不住皱眉,“娘娘,您说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跷?”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萧如月说道,心头起了疑虑,魏王府守备森严,去脱离了宇文成练的掌控,是他背后的人,叶海棠做的么?
她弯曲着食指在桌上轻敲着,却听绿衣说道:“娘娘,您可不知道,您不在宫中这几日,琉璃阁那位叶贵妃没少翻腾。”
萧如月顿了顿,看向绿衣:“她干什么了?她是对本宫的行踪起疑么?”
“这个倒不好说。”银临说道。
绿衣抢着说道:“娘娘您在贡院的三天,君上照样是回邀凤宫来用膳。但是叶贵妃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您不在,表现的分外积极。君上在御书房时,她便带着参汤燕窝去御书房献殷勤,被君上撵出来了,也不死心,下午换成燕窝又去。”
“这三日都是如此?”听到这里,萧如月心里有些不舒服。
叶海棠那个女人手上拿着“一夜春宵”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对宇文赫下手,而且会锲而不舍。
这个女人用毒之功夫,深不可测,除了雅音姐姐,这里没人是她的对手,她杀人于无形,万一她趁着御书房里无旁人时,借机接近宇文赫用了“一夜春宵”,岂不是……
想到这里,萧如月不禁双手握成了拳。
她把碗里的粥一口干了,又把蒸屉里的最后一个水晶饺塞进口中便“啪”地一下把象牙箸拍在了桌上,耸了起来。
“娘娘,怎么了?”银临和绿衣都吓一跳。
“这会儿君上该退朝了吧。”萧如月看着她们。
银临绿衣同时点点头。
萧如月嘴角扬起一抹笑,指着东面道:“摆驾,御书房。”
娘娘是吃醋了?银临和绿衣对视了一眼,绿衣“噗嗤”笑了出来,但挨了自家郡主好大两记冰凉凉的杀人眼光。
御书房。
今天朝上一直在讨论科举之事,昨日考试结束之后,所有考生的试卷都已封存,今天正式又监考官们开始批阅。
宇文赫与众臣讨论完要事便散朝回到御书房,只留下今科主考岳鹏飞岳相、和主审萧景煜,以及一众监考官,也是例行公事交待细节。
宇文赫为表示重视,再三交待,阅卷一定要仔细认真,绝不能让一个考生留下遗憾,也不能让国家因为纰漏而错失良才。
监考官兼阅卷官们个个点头如捣粟,跪地磕头就差指天发誓了。
说完科考,监考官们便都退下了,只有岳相和萧景煜留下,君臣三人在里面说了许久的话。
萧如月来时,却被叶海棠捷足先登了,方维庸守在门口,义正词严的回绝她,“贵妃娘娘,不是奴才不肯通融,是君上有吩咐,议事其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方维庸看见了萧如月,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即便是皇后娘娘来了,也是一样。”
叶海棠拉下脸,听出方维庸的意思,随即转头看来,和萧如月对视,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但叶海棠还是识趣的主儿,她首先软下态度,向萧如月行了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贵妃免礼。”人家软了态度,萧如月也不端着,冲她摆了摆手,便径自走到方维庸面前。
“方公公,君上从下朝至今都在里面么?”萧如月问道。
“是的,皇后娘娘。早前才走了一批今科的监考官,里头这会儿就只剩下岳相和萧尚书了。君上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请皇后娘娘恕罪。”
方维庸是个聪明人,萧如月给他台阶,他自然就顺着台阶下坡。
他说完,又看了叶海棠一眼,有些苦恼地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皇后娘娘恕罪,贵妃娘娘恕罪。”
“既然是君上的命令,本宫还知道规矩,自然不会为难你。”萧如月微微笑道,一句话把叶海棠甩出八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