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说着话飘身下马,拉着崇阳一起,“我老人家陪你进去看看。”
“多谢唐先生。”崇阳不好拒绝,只得道谢。
客栈大门上锁,他们二人自然是翻墙进去的。崇阳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握紧了剑柄,时刻戒备。
相比之下,唐敬之手中把玩着把绸扇,便显得洒脱的多。
但细看他的神色,却不轻松。
“慢着!”唐敬之忽然拉住了崇阳。
俊俏崇阳一顿,剑已从鞘中抽出两寸。
唐敬之按住他的手,“你闻闻,什么味道?”
崇阳深深嗅了口气,便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他与唐敬之对视一眼,两人直奔后院那个小院。
只见小院里放着两副棺木,边上还搁着几身孝服。
唐敬之循着气味寻去,来到一扇门前,抬脚踹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崇阳拿夜明珠往里面一照,里头赫然躺了四五具尸体,血流一地,那些尸体有的还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崇阳吹了一记口哨,外面等候的宇文赫等人便纷纷翻墙而入。不会武功的绿衣也被银临和秋词带着越过了围墙。
“血!死人啊——”绿衣见着那几具尸体,惊得大叫一声,竟吓晕过去了。
幸好银临及时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主上,娘娘她会不会……”十三看着一地血迹,欲言又止。
宇文赫自见到这几具尸首,面色便沉了下来,十三一说这话,他眉头也跟着拧紧,“四处看看,找找可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其他人点燃了火把,在院中四下搜寻。
众人忙碌之中,宇文赫单手负手与身后,握着夜明珠的右手隐隐青筋暴起。
没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喊道:“主上,棺材里发现了衣服碎片。”
接着又有人喊道,“主上,这边房中有残羹剩饭,还有几个杯子倒扣在桌上。”
宇文赫闻声奔进屋子里去。
屋里陈设简单,与一般客店并无差别,一张方桌上还有两菜一汤,汤与菜都曾洒在桌上,两碗白饭也几乎见底,却东倒西歪,可见用饭的人走得匆忙。
宇文赫的目光很快被桌上倒扣的四个杯子所吸引。
倒扣的杯子,在这凌乱之中显得十分怪异。
宇文赫拿起其中一个细细端详,唐敬之便凑过来,“依照这情形看,掳走皇后娘娘的人果真在这个地方落脚过,他们用棺材把人运出城,原本是打算在此地落脚,可不知出了什么事,忽然又改变主意,杀了店家与客人之后,匆忙起行。”
“嗯。”宇文赫点了头,表示赞同。
屋子里死了五个人,衣着打扮皆不同,其中一人身着丝绸,体态肥硕,分明是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不得不暂时住店的殷商。
屋子里那五个人皆是被一刀毙命,下手干脆利落,动手的,定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看这院中的境况,萧姐姐很有可能是在那伙人杀了人之后,被匆忙带走了。也不知她此时如何了。
宇文赫下令把院子里外都掀了个遍,也没找到更多的线索,留下一人去报官,便带着人沿着官道继续追。
夜幕挂着繁星点点,路上却是漆黑得很。
萧如月与文山居士被捆了手脚塞在马车之中,马车没命地跑,颠簸得十分厉害。
萧如月到底是怀着身孕的人,一整日的颠簸折腾,加上见了那一屋子血腥,此时已有些吃不消,脸色越发不好。
“娘娘,你可还撑得住?”文山居士担心道。
萧如月摇摇头,“还好,总能撑得住的。”
文山居士叹口气,心疼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被如此折腾。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畜生,当真如此草菅人命!那富商不过是认出了他的样貌,他竟连客店掌柜的都不放过!”
萧如月也不禁叹道,“那个客商虽好胜心强,但也罪不至死。他争那小院的方寸地方也就罢了,偏又时运不济,见到了宇文成练的真容,认出这人正在满天下被通缉的谋逆罪臣魏王爷。宇文成练的皇帝梦做了这么多年,哪里能容许出半点差错。”
文山居士便不再言语了。
那时候他与皇后娘娘正在用膳,却听见外头有人吵闹,接着便是一声惨叫,紧随而来的是惨叫一声接一声。
正疑惑不解要出门查看时,门便被宇文成练那穷凶极恶的下属踹开,那人手中持刀,刀上滴着血,十分骇人。
知道那人逼着他与娘娘立即出发,他才见到宇文成练的手下正往他们隔壁房中搬尸体,眨眼间五条人命啊。
走道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