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的养尊处优日渐昏聩。
反而令他们刮目相看,大开眼界了!
宇文赫镇定自若,运筹帷幄之中,加上宇文骁本就与他生得十分相似,众将领又不禁把他当成了大将军,竟然毫无违和感。
众将领退出大帐时,情不自禁回头看,心中暗暗感慨,君上与娘娘一个英明睿智果决从容、一个端庄贤淑蕙质兰心,分明是一对神仙眷侣。
看来,有些传言当不得真。
……
随着宇文赫的命令下达,军中一下子忙碌起来。
军营上下各处都在忙着调兵遣将,安排粮草伙食,人声鼎沸,东西南北呼应相和,十分热闹。
景象一派大好。
正在最忙碌之际,崔军医前来大帐回禀说,“大将军经过放血施针与药浴之后,脸上身上的黑色已褪去七八成,肤色与脉象都近乎正常,大将军情况已经大好,康复之期在望了!”
崔军医说到欢喜处,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要知道,若是大将军能好转,他的一条老命也就算保住了,往后还可以多多行医救人,这是天大的喜事。
宇文赫拍股叫好,高兴地道:“大将军好转,两位军医功不可没,有赏!”
“君上,都是皇后娘娘所说的法子有奇效啊,老朽不敢居功。”崔军医诚实得可以,半点也不贪功。
宇文赫微微一笑,“崔军医放心,该赏的人,朕一个也不会落下。皇后娘娘也是一样。你贴身照顾大将军,依照你的判断,大将军最快什么时候能醒?”
崔军医想了想,说道,“大将军身上的毒性已经解了大半,即便没有特效的解毒之药,也不妨事了。若能熬过今晚,明早应该便能醒过来了。”
宇文赫大喜过望:“很好,只要大将军能醒,你与刘军医便是首功,功不可没!”
他眼角余光落在角落里,隐隐倒映了一个黑影,一闪而逝。
崔军医千恩万谢着退了下去。
宇文赫的目光落在原本倒映着黑影的地方,嘴角的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也是稍纵即逝。
帐内烛影摇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由于发生了鞑靼奸细被杀之事,军中如今除了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击之外,更是全军戒严,全力捉拿混入军中的鞑靼奸细,各营各帐逐一排除可疑人等,力度之大,绝对史无前例。
杨俊达半点不敢懈怠。
大将军的军帐更成了备受保护的重中之重。光是帐外就有十几名军士把守,全天三班轮换,除非有君上的手谕,否则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得靠近。
守备之森严,可见一斑。
相信,即便某些有心人有心想做点什么,也决计没有机会下手的。
杨俊达在帐外巡视一番,再三交代守着大将军帐的士兵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放心离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过来,守在大将军帐外的士兵们不明所以地看看这个人,迷糊地问了一句:“杨副将,您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卑职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
这个人摆摆手,笑着说,“没什么,我就是嫌弃有个东西忘在大将军帐内,回来取一下的。”他说着,径自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之后他就出来了,走时还与门口的士兵们挥手道别。
那个比较常在大帐周围值守的士兵一脸茫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副将平时好像很少笑的,他怎么感觉,这个杨副将有点不太对劲呢……
这会儿已是戌时过半。
宇文赫忙碌了一整日,这会儿还不得闲,仍守在中军大帐,寸步不离。
由于今日营中气氛紧张,萧如月不好出去走动,便一整日都闷在帐内。这会儿夜深了,她反而坐不住了。
她翻了两页书,越发觉得烦闷,索性合上了书,站起身来,“银临,本宫静不下心来,你陪本宫去中军大帐走一走吧。”
“娘娘,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休息,君上若知道奴婢陪着娘娘您胡闹,届时怪罪下来,奴婢可吃罪不起哦。”银临一脸无奈。
绿衣也补了一句,说道:“君上把娘娘当宝贝似的,在这个时候,娘娘就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外头吵嚷了一日,娘娘还是别出去了。”
萧如月一脸黑线,“不过就是那么几步路罢了,怎么被你们说成本宫要去慷慨就义似的。”
皇后娘娘恼了,也不理会她俩,抛下书便径自走出军帐。
“娘娘您等等。君上不让您单独出去。”
完全不理会身后银临和绿衣的呼唤。
可就在萧如月走出军帐没两步,她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白光,便见一把长剑明晃晃从头顶上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