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那只叫天心的蛊虫肯定关乎着雅音姐姐某样重要的东西。
甚至极有可能是关乎她的性命!
否则以唐敬之的性子他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萧如月思忖了片刻,还是点了头。
唐敬之眼底闪过一抹戾色,绿衣都觉得危险,下意识挡在萧如月身前。
宇文赫也是眼明手快,一个箭步抢先上前,猿臂一伸便将萧如月护在怀中,“唐敬之,你冷静点。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所以你是想打一架么?!”
唐敬之双目圆瞪,魔怔了一般,宇文赫护住萧如月,眸中陡然射出两道寒光,“唐敬之,萧姐姐于我而言是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别怪朕铲平了你们药王谷!”
“银临,却把梁丘姑娘请来,让她亲眼看看唐敬之发疯是个什么样子。”
宇文赫鲜少发怒,但这会儿他是真的怒了,面如寒霜眸中冷意仿佛十二月冰雪要将人冻住。
银临见这状况哪里敢迟疑,应了声“是”转身便走。
“站住!”
唐敬之身法极快,一晃就追了过去,银临面前赫然多了个唐敬之。
“我先走了。”他像是冷静下来了,转身便走。
“站住,朕这营帐岂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
宇文赫面上寒霜未退,沉声下令道,“崇越,银临,把唐敬之给我丢出去!”
唐敬之一愣,就这一瞬间,便被银临和崇越一人一边架起来,就这么给丢出去了!
丢出去了!
不管后面他是不是摔得四脚朝天,这一扔已经够震撼的了。
萧如月这才回过神来,拽了拽宇文赫的袖子,“我想去看看雅音姐姐。”
“嗯。”
宇文赫回眸,与她对视了一眼,便点了头。
绿衣也才回过神来,急忙凑过来,“娘娘,您没事吧?”
他们刚到梁丘雅音帐前,便碰上了灰头土脸的唐大神医。
唐敬之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见着萧如月也不再有过激的反应,反倒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狠狠瞪了宇文赫。
一副宇文赫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的模样。
“心里不舒服就打一架,男子汉大丈夫光会用眼睛瞪人算什么本事,比比谁的眼睛大么?”宇文赫嫌弃地睨了他一眼。
若真要比眼睛大,宇文赫那双凤眸自然比不过唐大神医比女孩子会漂亮的大眼睛了。
唐敬之生得俊秀斯文,尤其一双大眼睛特别干净,给人以温和斯文的感觉,但这会儿被宇文赫这么刻意带歪,听起来颇有些不是滋味。
“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你若想铲平药王谷你尽管去,你这些人能找得到地方算你赢!”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找不找得到?”
“那就试试啊!”
“都闭嘴!”眼看着这两尊大佛各自护短,针尖对麦芒便要打起来了,帐内的梁丘雅音走了出来,和萧如月默契地异口同声。
天地归于寂静。
仿佛看见乌鸦从头顶上飞过去,呀呀呀地叫。
灵尊大佛原地僵住。
萧如月和梁丘雅音一人扯一个,就给扯进帐内去了。
崇越和银临绿衣他们识趣得守在门口。
帐内的气氛委实怪异。
两个男人谁都不说话,大概是在比比谁更能沉得住气吧。
萧如月把他们俩斗气的画面看在眼里,心里颇为欣慰。
宇文赫与唐敬之的感情不用说,自是比谁都深,他们俩的关系亦师亦友,是君臣也是兄弟,一起经历过太多的生死,早就不是一句话能够说定道明概括清楚的。
这会儿像孩子一般互相赌气,也是他们之间亦师亦友如君臣又如兄弟的感情的最好见证。
“雅音姐姐,我有话想向你问个清楚。”
观察他们两个半晌,见他们都不打算作声了,萧如月才径自拉着梁丘雅音的手说道。
梁丘雅音早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似的,笑了笑,“你问了我也不一定会说。”
“你已经说了。”萧如月笃定道。
眼角余光瞥见唐敬之按耐不住了,又故意说道:“雅音姐姐,咱们两个单独说话吧,让他们再冷静冷静。”
梁丘雅音点了个头,萧如月便牵着她的手两个人相携而出。
帐内倒是留下两个方才还险些打起来的男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唐敬之有些坐不住,但宇文赫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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