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他发现又被宇文赫给摆了一道,真的不会疯狂反扑么?
萧如月思绪一动,便说道,“君上就不担心莫啜会因为不甘心而出手么,如今这青州城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他若想做点什么,易如反掌。
宇文赫却摇摇头,“青州城虽已在他的掌握,但到底还是在鞑靼的管辖之下,城中不乏他们那位太子呼勒和宇文觉冯玉婷等人的眼线,莫啜是有大志的人,绝不会因小失大的。”
皇后娘娘一时好笑。
她算是听出来了。
宇文赫话里字字句句都看似是在夸张莫啜识大体重大局,但又字字句句是在含沙射影地嘲笑莫啜被人算计了也不敢动手还击。
窝囊。
她扯了扯宇文赫的袖子说道:“咱们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心他给你记仇。”
宇文赫眉头一耸,想说什么似的但到了嘴边又给缩了回去。
他摊了摊手笑道:“三王子乐意记着就记着吧,哪儿有欺负了人家还不许人家记仇的。这么做未免心胸太狭隘了。”
萧如月陪着笑,心里头也松了口气。
她方才很害怕,害怕他会脱口而出说出:“他尽管记着,我总归是没有多少时日的。”
还好,还好他没说。
三个人在院里叙话,边说边往院子深处去。
宇文赫手中握着萧如月白皙的纤纤素手,眼角余光看了秋词那张精致明艳的脸庞,看似无意地问道:“王家的大公子呢,可也跟着你一道来了。”
不是问句,而是简单直接的陈述句。
秋词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才点点头。
美眸微含,像是被提起了女儿家隐秘的心事,极为娇羞不好意思。
萧如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秋词是什么时候与王大公子的关系演变到提起他她都会一脸少女娇羞的?
王大公子是个谦和有礼的人,瞧着有些书生气,气质与景煜倒是相仿。可秋词不是不喜欢王大公子那样的么,她还说要找个高大威猛的壮汉子,怎么突然间就……
心里虽然好奇,但她也没再细问下去,与宇文赫挽着手往前走。
堂屋里,崇阳崇越等人看见宇文赫与萧如月走进来,纷纷站起身来问安,“君上,娘娘。”
王家大公子王其越也在,跟着其他人一起恭敬地行了礼。
目光落在秋词明艳动人的容貌上时,眸子蓦地亮了一亮,脸上写满了欣喜。但发觉君上和娘娘都在之后,便不好意思地回避了一下。
王大公子对秋词姑娘的的确确是情根深种的,在当初她第一次领着秋词上王家时他对秋词一见钟情便注定了,他是先陷进去的那股。
不过如今这个结局却是好的。
想到当初秋词还曾信誓旦旦说要寻个壮汉当夫君,还引得绿衣和银临她们好一桶惊奇。
他能让秋词姑娘把择婿标准都给改了,还真是不容易。
看样子在离京至此的一路上,他们也发生了点什么特别的事情。
萧如月努力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没过多地去探寻秋词和王大公子的表现。
有些事情私底下说会比较好呢。
屋子里其他人都站着,只有唐敬之还懒洋洋地赖在软榻上不起来,甚至骄傲地冲宇文赫扬了扬下巴道,“两位明明是最先出的门,怎么这会儿才到?半路上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去了?”
“既然你都说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凭什么告诉你。”某君上眼角余光一瞥,懒洋洋地给了他一记鄙视。
某唐神医气闷,在心里骂了一句:人小鬼大!
要用人的时候就说人话,用完就人不如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要不是他欠了这臭小子一个天大的人情,他犯得着放着好好的药王谷不待,跑到这里来给他当牛做马?!
下一刻宇文赫便携着萧如月落座,不冷不热道,“让你办的事,你没把那位三王子给惊动了吧。”
唐敬之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道,“本山人出马什么时候失败过?”
“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宇文赫很不给面子地戳破道。
唐先生差点气吐血。
大家都很给面子的憋住笑。
唐神医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他毕竟是老皮老脸的了,佯咳了两声就化解了尴尬,一脸得意道:“走的时候,本山人委屈了自己一下,干了一回顺手牵羊的活儿计。”
“三王子表面看似落魄,实则腰缠万贯富可敌国,我就带了十万两的银票准备去植树造林,以弥补他们鞑靼人干蠢事之后留下的烂摊子……”
“顺便带走了他最宝贝的调兵狼头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