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他在乎个头啊!”
话音才落萧如月便冲她大叫了一声。
吓得雅音姐姐直接从椅子里蹦起来,怀孩子的女人果然不能随便招惹,何止是阴晴不定,简直是吃了枪药了。
她看萧如月那沮丧的模样,彻底放弃了劝说她的冲动,自己脱了鞋子索性往榻上一趟,睡觉。
以后这对夫妻的事她才不要理了。
谁知,她眼睛刚一闭上,身边便陷了下去,她睁眼一看,萧如月就坐在她身边,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正瞅着她,“雅音姐姐,你把情咒的使用办法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梁丘雅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严词拒绝,“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能明知故犯再重复一次错误。”梁丘雅音郑重道,“而且,我要真敢把那东西给你,我敢保证你还没动手,你家那位就先用他的银霜剑一剑劈了我!”
萧如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梁丘雅音可怜巴巴地道,“你不会希望我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吧?我还有很多梦想未曾实现呢。”
萧如月失落轻叹了一声,“也是,你还没嫁给唐敬之呢。我总不能又把你给连累进来了。”
梁丘雅音的脸先是一红,随之成了猪肝色,最后甚至比锅底还黑:“萧如月你活腻了是不是!皮痒了我给你松松筋骨!”
皇后娘娘无辜地眨眨眼,老老实实坐回床上去,“别生气,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雅音姐姐的内心是暴怒的:
萧如月你要不是个孕妇我一定捏死你!
……
皇后娘娘言出必行雷厉风行,说搬就搬走了。
宇文赫回来一看,房间空了许多,衣柜里也空出了大半。
崇阳跟在君上身后,小心翼翼观察着君上的神色,生怕自家主子一个帝王之怒便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但是没有。
只见君上站在空荡荡的衣柜前站了良久,一言不发,神色落寞寂寥。
崇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君上和娘娘闹别扭的事谁也帮不上忙,此时保持距离才是王道。
房中气氛沉抑得可怕。
仿佛漫长的冬季里,千里冰封毫无生机的死寂。
就在崇阳以为要憋死之时,却听见轻盈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他下意识回头去,便见穿着宽袍大袖的皇后娘娘就站在门口,他连忙行了个礼,“见过娘娘。”
“嗯。”
萧如月冲他颔首,便迈进了门。
站在衣柜前边儿的宇文赫徐徐看来,萧如月的目光与他不期而遇,但很快就转开,径自走向梳妆台。
外表呈现木色的寒玉匣就落在了梳妆台上,与妆匣一起,看上去毫不起眼。
萧如月回来就是为了来寻这个的。
早时走得急,却把这最重要的胖虫子给忘了。
宇文赫威胁她:“我会连你养在寒玉匣里的那条蛊虫也一并烧了”的话言犹在耳,搁在以前他不会,如今的他,难说了。
崇阳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来了又走,君上好不容易收敛的那股寒意又开始发散,他的心中万分纠结:难道就没有个好的解决办法么?
过没一会儿,绿衣哭丧着脸过来,看见崇阳在门口呆站的,又往屋子里探了一眼,便瞧见一脸木然冷淡的宇文赫。
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要不是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往里近,只在门口念叨着:“这会儿都过晌午了,娘娘打从一早起来到现在一口食儿都没吃呢。”
宇文赫一掌拍在衣柜上,崇阳和绿衣都听见清晰的“啪”的一声,不约而同地想:是有什么东西报废了!
萧如月出去一趟,回来便越过了正坐在圆桌前的梁丘雅音,径自进了里屋便往床上坐。
外间圆桌上摆了一桌子菜,清淡可口色香味俱全,全是绿衣的得意之作,可惜,绿衣送了饭菜进来,她便说要去找点东西,不许人跟着便走了。这会儿回来她瞧着也不像是要用膳的模样。
好好的一大桌子菜,梁丘雅音也生生没了胃口。
“月丫头,你多少吃点儿啊,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
“我不饿。雅音姐姐吃吧,绿衣的手艺很好。”
雅音姐姐撇了撇嘴,极为不爽地进屋把人给揪了出来,指着散发出浓郁香气的汤不容拒绝道,“我不管你饿不饿,这锅汤都是你的!”
萧如月苦笑了下,“我是真的不饿。”
“我不管你饿不饿!”梁丘雅音板着脸道,“大人不吃小的总要吃吧,没道理爹娘赌气孩子挨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