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城行馆中。
宇文赫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急急忙忙赶回来推门而入,看见房中的一切,脸上瞬间冷了下来。
本该老老实实在行馆中待着的人不见了踪影。
反而是原本要替她去的人趴在桌上昏睡不醒。
他一掌拍在桌上,“皇后娘娘呢?”
秋词被惊醒,脑子浑浑噩噩的有些发懵,但看见一脸寒霜的主子就彻底醒过来了。
“君、君上!”
“朕问你话呢,皇后呢?!”宇文赫怒不可遏。
“娘娘她……”秋词有些结巴,“出门前娘娘跟秋词说了两句话,秋词便不省人事了。”
那时候,娘娘好像拉着她的手,说是要交待她一些注意的事情,可她突然嗅见娘娘身上散发的一股淡淡香气,很快就迷迷糊糊失去意识了。
“是秋词失职没能看好娘娘,请君上治罪!”
她双膝跪下,惶恐非常。
治罪。
治罪有什么用?!
宇文赫那张脸仿佛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
说是冰山也不为过。
梁丘雅音在后面奔了进来,看见屋子里的人秋词,一脸呆滞:“月……月丫头人呢?被掳走的真的是她?!”
秋词精致的轮廓皱成了一团,绿衣在梁丘雅音后面挤进来,“秋词姐姐在这儿,那娘娘岂不是就……”
她的话还未说完,梁丘雅音狠狠撞了她一下。
宇文赫浑身都散发出寒意,仿佛是要大开杀戒。
“崇阳,告诉宇文骁,动手!”
“是!”
萧如月,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屡教不改,你究竟要让自己冒险几次你才心甘情愿?!
……
凉州城楼上。
宇文觉望着那一片光秃秃的小山包,闭目冥想,脑海中仿佛已经勾勒出对面燕州城大败的情景,还有宇文赫身死的画面。
宇文赫,你斗不过我的。
当年你爹你娘欠我的,如今由你来替他们偿还!
你爹从我手中抢走了人,却不好好珍惜她,我要让他在地狱黄泉里好好忏悔,从我宇文觉手里抢走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随便处置的!
我要让他死都不得安宁!
宇文觉再睁开眼,摘下面具,露出与年龄严重不符的脸庞。
深邃的五官立体挺括,俊朗的面容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他怎么看都不像个四五十岁的人。
冯玉婷在他恢复之后是第一个见识到这张脸的,也是在他恢复之后看得最多的,但依旧无法习惯这样的面容。
“玉儿,准备准备,咱们也该去燕州查收我们的战果了!”宇文觉冷冷说道,金色的面具被他丢在脚下。
如今,他再也不需要这个面具了。
唐玉致,你宁可没有名地分替那个混账生了两个孩子,宁可一辈子被误会被冷落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如今我便要你看看,你替那个男人生的两个儿子都是什么下场!
燕州城里寂静寥落。
宛若死城。
毫无人气。
鞑靼士兵长驱直入,深入仔细搜查城中各处,可无论到哪里,都是寂静无比,静悄悄的。
这座城仿佛从没有人存在过一般。
就如眼下他们闯入的这个宅子一般,冷冷清清,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外人闯入都像是打破了它原有的宁静。
鞑靼士兵肆无忌惮的入内搜索,就在此时,大门忽然“嘭”地关上,他们惊得回过头去,竹筒一般的东西从天而降,屋子里院子里顿时烟雾弥漫。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反抗呼救,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鞑靼元帅扎合木领着两万人的先头部队入城,如今大部分人马都分散开去,他身边只余下两千人左右,他照着地图上所绘一路奔往行馆而去。
此时的行馆中门大开,门口无人把守,门口地上还有几滩血迹触目惊心。
血迹零散地往里面延续,扎合木跳下马,大手一挥吩咐属下:“咱们进去瞧瞧这西夏皇帝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后面的将士一部分跟了进去。
可惜,这个地方除了地上的几滩血迹之外,死气沉沉的。前面大厅门口依稀躺着几个人,却是一动不动了。
扎合木拍股大笑,“可汗要是知道他当年的宏图伟业如今以这般的形式达成,他的灵魂一定会得到安息的!可汗,你可以放心了,西夏的狗皇帝,很快就会去陪你了!”
“事情可能没办法如你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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