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缘份,说不定以后你还能见到这个人呢。”
“爹地,你从来不许我们跟陌生……”
后面的后面,古妍儿听不见了,晓宇挂断了,她一直不说话,小家伙没了耐性,可也不怪他,是她自己不好,是她自己当初没有避过容青雅的暗算才有了今天这种状况,电话一直在响,盲音就在耳边,可她却完全听不见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床上的某一点发呆。
这接下来的一天会是她最难捱的时间了。
除了上网搜索一些与自己与妈妈有关的新闻,她什么也做不了。
说好的午睡最后也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天黑了,天色就在她的煎熬中缓缓黑了下去。
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她知道是洗正南,人寄居在洗正南的地盘,她不能不理会他的存在,“进来。”
“吃饭了。”
所以说,她留在这里除了吃饭睡觉已经没有其它任何意义了,“正南,麻烦你了。”如果是柯贺哲,她甘之如饴,不必说谢,想吃就吃想要让他侍候着就让他侍候着,谁让他是她男人呢,可是洗正南不同,于她来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罢了,有一些客气,是必须的。
“煲了乌鸡汤,也给你补补,这几天你瘦多了。”
她随他出去,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就是吃饭这一会子的时间,“你说,他会怎么对他妈妈呢?”
“妍儿,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当然是希望彭晴能被拘,可是从法律的角度来看,除非有证据,或者有其它人的证词,彭晴才能被抓,所以,我……”
古妍儿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根本吃不下了,“所以,根本没希望把彭晴送进去,对不对?”
“这个,我也不好说,也许柯贺哲有办法也说不定。”
他有办法也不会帮衬着她的,毕竟,彭晴是他妈妈,忽而,她想到了容青雅,“如果让容青雅承认彭晴是主谋之一,那是不是就可以认定彭晴犯罪了?”
“嗯,这个是可行的,可是你觉得容青雅会站在你这边?”
古妍儿皱下了眉头,容青雅恨不得叫彭晴妈了,怎么可能把彭晴送进去呢,就是因为有彭晴帮衬着她,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毕竟,什么都是彭晴的主意,而柯贺哲又不能拿他妈妈怎么办。
眼见她越来越落寞,洗正南也低低叹息了一声,“还是先吃饭吧,喝汤。”
撇了油花的乌鸡汤,一看就是煲了很久的鸡汤,洗正南对她真的没的挑,可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是觉得自己欠他越多,“正南,能不能帮我找个靠谱的律师。”
“可以。”洗正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什么也都不问。
这倒让古妍儿歉然了,不过,她也没打算说,有些事越说越乱越说越容易让他担心,那还不如不说。
吃过了这餐饭就是睡觉时间了。
然后醒来就是明天。
明天还会是一个艳阳天,可是晴天只是相对于心情还不错的人来说的,对于她这样心情不好的,晴天也是阴天。
“可以约明天上午吗?”她等不及,什么都在自己回去柯家之前安排好。
“可以。”
吃过了饭,洗正南要洗碗,古妍儿把他推出了厨房,他救了她,然后又是管她吃管她住,什么都是他在照顾她,可他不欠她的,现在算起来,是她欠了他好多好多,每每想起她出事的时候,是他第一时间出现救了自己的命,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他了。
她欠了他一条命,如今,越欠越多。
客厅里,洗正南静静的靠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可他的视线根本没在电视上,全都在厨房门玻璃上的那个微微晃动的剪影上,这样看着古妍儿,恍惚中就有一种家的错觉,她成了他的妻,他们一起住在这里,他煮饭她洗碗,只是这样一想,那些画面就格外的唯美起来。
“正南,律师的事情帮我问了吗?明天上午几点?”古妍儿边擦手边走出了厨房,看到的就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洗正南。
听见她的声音,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象是消化了一下她说过的话,这才道:“你定几点就好,他都可以的。”
好吧,反正怎么着也是求人一次,她就定了也好,“明天上午九点,就在这里我请他帮我立一些协议。”
凡事,先按最坏的来打算,一样一样,从柯贺哲到孩子们,她都会一一的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