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就是一个混球。”见他不说话,柯贺熙气急的又是一拳打过来,狠狠的捧在了柯贺哲的身上,若不是薄酒挡了一下稍稍的打偏了,这一拳,绝对又是打在脸上。
“贺熙,我们走吧,雨好大,你把景旭吓哭了。”薄酒拉着柯贺熙往车前走去,他挣了一下,可到底不敢使力,最后还是被薄酒给强拖到了车上,坐下。
直到车开走了,他还是粗粗的喘着气,整个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景旭,叫爸爸。”薄酒一手抱着景旭,一手轻握住柯贺熙的手,她的手温柔白皙,柔滑的落在柯贺熙的手上时,就仿佛温泉水漫过他的心尖,轻轻缓缓的舒缓了他乱透了的一颗心。
慢慢的,归于平静。
耳中也传来了景旭咿咿呀呀的真的象是在叫‘爸爸’的声音,他转头看景旭,心底的怒气就这样的被薄酒的温温柔柔和儿子的乖巧可爱给化解了。
“你放心吧,贺哲不是胡来的那种人,我想他一定会救出妍姐的,再说,不是还有那些警察吗,他们虽然带走了妍儿,可也不是吃素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可说的隐情,所以贺哲没办法跟你说吧。”
“酒……”柯贺熙伸手一搂薄酒,连薄酒带景旭一起搂往了自己的怀中,头也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气息正好对着景旭的一张小脸,爷两个就这样的在薄酒的怀里相看两不厌着,一瞬间,所有的怒气都尽散了。
薄酒说的对,柯贺哲不会不管古妍儿,一定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他这边靠的舒服,那边薄酒却脸红了,前面还有司机呢,“贺熙……”
“不怕,又没要你,让我抱一下就好。”柯贺熙才不管司机是不是在呢,他只要他舒服就好。
薄酒的脸更红了,“你……”可‘你个流氓’这个词她到底说不出来,只好由着柯贺熙继续‘流氓’的窝在她的怀里了。
雨还在下,仿佛永远也停不下来似的,这一整天都在为慕容青而送行。
墓园里,除了柯贺哲的车全都驶离了,而他也是这时才有时间去送一送慕容青。
踏过雨帘,静静的伫立在慕容青的墓前,对慕容青,他是敬重的,这个女人嫁给伍鸿达就是一个悲剧了,可她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
后来遇到刑茹珍那个疯子,更是毁了她二十几年的青春。
可她从来都没有怪过柯贺熙,对柯贺熙视如已出一样,温笑晏晏,让人心暖。
如今,他只想还她一个公道,却,只能透过事实来还她一个公道,他相信古妍儿,可是对于自己的母亲也必须讲究事实,以法律来说服彭晴,否则,又是枉为人子。
雨越下越大,衣衫早已湿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把手中的白菊花轻轻放下。
青姨,来生一定要幸福,那时,你遇不到刑茹珍也遇不到彭晴,更遇不到伍鸿达,只要遇到你最心爱的男人就好。
只是,希望你心爱的那个男人不要是柯清语不要是他的父亲,那么,就不会有三个女人来恨你了。
转身,柯贺哲走在雨雾中,泪眼再次滂沱,为慕容青,也为古妍儿。
这一天,他流的泪几乎是他一生的总和。
也终于理解了那一句,男人哭吧不是罪的深意。
颀长的身形落寞的走在墓园曲曲弯弯的小路上,也是这一刻才感受到生命的意义。
生生死死,最终不过是化为一坯土,归于自然,永世生灵。
黑色的车前,又一道人影不知何时而来,洗正南象是等了他很久了。
“要打要骂,你随便,不过,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他没什么时间了,他现在的时间只想去查案,他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古妍儿放出来。
这是身为男人的责任。
“柯贺哲,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她出来?”
“想。”柯贺哲毫不犹豫的给了答案。
洗正南闭了闭眼,随即睁开,“只要你答应她的条件,我帮你。”
“她的条件?妍儿给我开了什么条件?离婚吗?我不同意,她想都不要想。”不想,柯贺哲居然一猜即中。
“你觉得不可能吗?她说,即使你不同意,只要分居达到了法律认可的年限,法律还是可以判定你们自然离婚的。”
“洗正南,你胡说什么,妍儿不会的。”
“呵呵,会不会,你等着律师吧。”说完,洗正南大步离开,那抹背影坚定,沉着,让柯贺哲不由得心下一紧,“洗正南,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