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吗?
说了也是无济于事,警方加上他的人合力一起都找不到古妍儿,现在就算是柯贺熙知道了也没用。
虽然二十四小时的黄金搜索时间还没过,可是,最最黄金的几个小时已经过了,若那时都没找到人,时间越往后拖越难找到了,这是他和警方都心知肚明的。
“嘭”的一拳,柯贺熙再也受不了了,一拳直奔柯贺哲的面门,柯贺哲也不挡不避,由着柯贺熙打在他的脸上,顿时,就流了鼻血,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可是柯贺熙还是不解恨,又一拳挥向柯贺哲。
于是,几拳下来的柯贺哲挂彩了。
听到这边声音赶上来的薄酒抱着景旭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柯贺熙疯了一样暴打柯贺哲的场面。
原本打架也没什么好让人惊奇的。
但是现在让人惊奇的是柯贺哲如木偶一样的任由柯贺熙打他。
“贺熙,快住手,别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一手抱景旭,一手拉扯着柯贺熙,薄酒只想阻止这哥两个的大打出手,不对,是柯贺熙对柯贺哲的大打出手,这下手也太重了,重的让她都看不下去了。
“走开,你给我出去,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掺合进来。”柯贺熙真的急怒攻心了,这一刻就非要教训柯贺哲,就连薄酒的面子也不给了。
薄酒看了一眼情绪失常的柯贺熙,摇了摇头,然后轻声道:“你打死他妍姐就能回来吗?你打死他你也要坐牢,那我和景旭怎么办?”
那一句‘那我和景旭怎么办’让柯贺熙心头一震,才挥起的手臂停滞在半空中,半晌才缓缓垂落,“柯贺哲,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否则,别说我柯贺熙不饶你,你觉得嫣然能饶了你吗?还有伍少辰,等他回来,他会砍了你。”
柯贺哲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丝毫也不管流出来的鼻血蹭了自己漫身,精神恍惚的象是听到了柯贺熙的话,又象是根本没有听到,整个人虚软的沿着墙壁徐徐滑下,然后呆坐在地板上,不说话也不动一下,宛然又变成了一个木偶。
柯贺熙气得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你这样妍儿就能回来了吗?还不快给我醒醒把你这边那些个烂摊子处理好然后给我找人去,别死人一样的藏在这里,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贺熙……”薄酒又扯了扯柯贺熙的衣袖,这说话也太狠了,让她直皱眉头。
柯贺熙拧眉再看了一眼柯贺哲,恨恨的从薄酒的手中抱过被吓坏了的此时正哇哇直哭的儿子,“我们走。”
再看柯贺哲一眼,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真的打死他。
柯贺熙走了。
薄酒无奈的看了柯贺哲一眼,见他依然那付魂不守舍的神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只好跟着柯贺熙走了出去,然后轻轻为柯贺哲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静静,这也是此时的柯贺哲最喜欢的一个独处的方式。
窗帘拉上了,他现在象是特别的害怕见到阳光,静坐在地板上的时候,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过的都是这些年来他与古妍儿之间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如今,她除了杀了容青雅和害得彭晴成了植物人做错了以外,再没有做错过任何。
而杀人也是事出有因,是他这个做她丈夫的没有本事保护好她和她母亲,她才选择了那样极端的方式让自己的母亲在地下安息。
便是因为那一次,他的思维才成了一种定势,彭晴一出事,他就认定了是古妍儿做的。
却,冤枉了她。
种种后来的事实都证明,他是真的冤枉了她。
他还赶她滚。
那时的她一定伤心极了。
可她没哭,也没有跟他无理取闹,而是选择了安安静静的离开。
回想她走出别墅大门时的背影,落寞而又孤单,她曾经握住了大门的铁栏杆许久许久,他明明看见了,却是视若无睹的到底还是让她离开了。
无法探知她那一刻的心境,只是这一刻回想起来,他恨不得自己杀了自己。
谁的真心换来了谁的无情以待。
他真的该死。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可是那种痛还是无法抵消他心底里的痛意。
指节泛起血意,柯贺哲一直一直的静坐在那里,仿佛魂魄消失了般的,再也了无生气。
“嘭”,门又被撞开了。
这一次,是洗正南。
“柯贺哲,妍儿去哪了?为什么我得到的消息是她回了你这里,但是现在,她不见了呢?”
柯贺哲这才缓缓抬头,昨晚古妍儿不见了的时候,他是怀疑过洗正南的,但是,让人查了的后果是从古妍儿回到T市到现在,洗正南都与古妍儿没有任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