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薄酒出事了。
“二哥,怎么样?”柯贺熙打电话给他,一听到是薄酒在抢救中,他二话不说的就来了。
柯贺熙这才缓慢的抬起了头,焦距仿佛对了很久才与他的对上,然后,迷惘的看了他有两秒钟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你把景旭抱走就好了,我不要他在这里吵我。”
柯贺哲眯了眯眸,还以为柯贺熙叫他来是帮忙出出主意找找医生专家什么的,没想到让他来只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景旭带走,什么时候他成了景旭的奶爸了,他自己有儿子女儿的,才不要操心景旭,“你自己生的孩子你自己照顾着,我是不会帮你照顾的,薄酒怎么样?”
“呃,那你走吧。”柯贺熙一手抱着正象浑身长了刺一样在他怀里蠕动着的景旭,另一手“嘭”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他真蠢,居然不知道薄酒怀孕了,更不知道她自己吃了打胎药,没想到胎儿没打下来人出事了。
大出血,目前正在抢救中。
“呵,打电话让我来的是你,这会子让我走开的也是你,虽然你是我二哥,可我柯贺哲也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儿,想让我走,门都没有。”柯贺哲见识过柯贺熙因为冷红忧的死而一蹶不振的样子,也知道他这个二哥表面看起来用情不深,可一旦用了,比谁都深情。
“呜呜……哇哇哇……”景旭哭了,在看到柯贺哲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小嘴一撅,哭了。
“给你。”柯贺熙嫌弃的皱眉怒瞪了一眼景旭,柯贺哲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当初冷红忧就是因为生下景旭时难产而死,现在薄酒又是因为堕胎才大出血的,所以,看到景旭柯贺熙难免紧张吧,就觉得孩子是害死自家女人的罪魁祸首。
更何况,薄酒还在抢救中。
可是,孩子就是孩子,小小景旭哪里知道大人间发生的一切呢,他什么也不知道。
柯贺哲伸手抱过景旭,再拿过那个景旭出门时从来都带着的大包,那是薄酒准备的,打开来,里面什么都有,他拿出奶瓶走进了热水室,一手抱着景旭一手快速的冲了一瓶奶粉,对于这个,他很熟练,然,送到景旭唇边的时候,小家伙根本不喝奶,还是苦着一张小脸,全身都不舒服的样子。
柯贺哲用上了排除法,小孩子不舒服就两个可能,不是饿了那就是要换纸尿裤了。
果然,打开来的时候脏了,换了洗了擦干净了小家伙的小屁股,景旭一双眼睛就盯在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的奶瓶,柯贺哲把还温热着的奶瓶放到他的怀里,小家伙抱着就喝了起来。
把小家伙弄舒服了,再去看柯贺熙,还冷着一张脸站在手术室前,一动不动,如同雕像。
柯贺哲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景旭转身就走向了电梯,一会就到了住院部,问了一下住院部护士薄酒的情况,很凶险。
这下子,他更不敢离开了,柯贺熙因为担心整个人都有些不理智,他若走了,薄酒若真的九死一生,都没人出个主意。
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咨询专家,确定只有现在的手术是最可行的办法后,柯贺哲知道,除了等他和柯贺熙都是别无他法了。
手机挂断放进裤子口袋里的时候电源刚好到了临界点,关机了。
可惜,一直担心薄酒的柯贺哲并没有注意到。
这一场手术从一大早开始直到下午黄昏的时候才结束,手术室门开,薄酒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安静的沉睡着。
柯贺熙箭一般的冲过去,“她怎么样?”他急坏了,过这一整天如同过了一年一样,分分秒秒都在煎熬中。
“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医生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柯贺熙一边轻轻握住了薄酒的手,一边急切的追问着。
“二哥,你冷静些,人没事就好,你还想怎么样?”柯贺哲抱着景旭拉过柯贺熙,若他不在,柯贺熙很有可能把做了一天手术辛苦万分的医生打一顿,可人家多无辜呀,辛苦还要被吼。
奈何柯贺熙一急起来就是这个性子,真是没办法。
柯贺熙这才清醒了过来,“她怎么了?”
医生已经被柯贺熙的样子吓着了,颤着声音道:“薄小姐情况很特殊,正常吃这个堕胎药都不会发生这样的症状的……”
“讲重点。”柯贺熙又是低吼过去,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答案,至于其它细节,后面慢慢了解,先确定薄酒没有大碍才是最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