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外墙素净淡雅,显得格外另类且不合群。
穿堂过屋上二楼,还未进入室内,几人就嗅到一丝淡淡的幽香。推门而入,屋内无椅无凳陈设略显寒酸,薇薇卡、理查和一个中年男子席地而坐,在他们身下的竹木地板上,各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饮。靠近窗户,有一尊古朴的香炉轻烟袅袅,异香应该就是出自那里。
“华先生来了,快请坐。”
薇薇卡兄妹给几人沏茶倒水,如果不看外貌,几人还以为到了一个好客的华国普通家庭。
“这位是曲符丹宗先生,理查的私人训导师。”
介绍完中年人,薇薇卡又分别把华冲锋等人引荐给曲符丹宗。
又一次见到薇薇卡,再联想到街边摊的饮料坏了肚子,让他自动失去参赛资格,侯震立刻就高兴不起来。虽不是薇薇卡害他打了一回酱油,触情生情的因素总是存在的。
而一旦认出理查就是在决赛把华冲锋怼得难看的对手,白印的神色看起来不自然,臭着脸爱答不理。要说还是人家华冲锋心大,薇薇卡现场翻译,他和理查一问一答聊得投入,上午输掉比赛的事根本没有往他心里去。
闲聊一会儿,始终没有插话的曲符丹宗突然开口,他小声地用斯文登语和薇薇卡交谈几句,薇薇卡随即对华冲锋说:“华先生,曲符先生想和你单独聊几句,你看方便不?”
“为什么不行呢?”华冲锋爽快地答应了,并跟着曲符丹宗走进隔壁房间。
呵呵呵,沙发茶几圆椅方凳,高档家具一应俱全。真是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不知道房主人怎么想的,仅仅一墙之隔,就呈现如此大的差别。
“请坐。”曲符丹宗用华国话说。
咋听之下,曲符丹宗的华语略带一点生硬,但语序正常不影响交流。再仔细看,曲符丹宗的外表依稀有几分华国人的长相,像是来自西部边疆的某个省份。
“我的先祖一直到我爷爷这一辈,都是血统纯正的羊瞳人。”曲符丹宗眯缝着眼,像是已融入自己的故事。“但我爷爷娶了外国人,生下我父亲,我父亲又娶了斯文登国籍的夫人,这才有了我。虽然我有点四不像,却不影响我作为华国人的事实。”
华冲锋越听越糊涂,一会儿羊瞳人一会儿华国人,难道叫他进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再说,什么羊瞳人牛瞳人,和他华冲锋有半毛钱的关系?
“年轻人,打你第一场比赛开始,我就发现,在你身上潜藏着某种奇怪的、并且常人没有的运动系统。或者,按我们羊瞳人口口相传的话,因为你的体质高人一等,你很可能已经‘神瞳’附身。”
什么?神瞳附身?!
华冲锋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难道“竞技王座殿”就是他口中的神瞳?冷静下来,华冲锋反倒来了精神,如果是真的,有没有可能就此揭开谜题?“竞技王座殿堂”再好、星神再坏、木木再木,终究也是外来物种!
抵制外敌入侵,匹夫有责。
“距今大约四千年前,华国西陲冈底斯山脉的一支分脉上,我的祖先建立了一个伟大的城邦之国——羊瞳国。如果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我属于羊瞳人。”
当世界还处于黑暗荒蛮、刀耕火种的未开化阶段时,冈底斯山脉上的羊瞳人“仓廪实而知礼节”,创造了伟大的羊瞳文明。不仅如此,羊瞳人还发明了一种在现代社会早已不存在的竞技体育——蹴球比赛。
按规矩,蹴球比赛两队对抗,每方出十人,然后大家在围墙围起来的一个100米×80米的长方形庭院里互搏。据传,比赛用球大约一点五公斤重,外形呈椭圆状,大小好像今天的橄榄球,里面用月亮石填充,外面裹以牦牛皮。
蹴球比赛有严格的规则:既不能用手触球,也不能用脚去踢笨重的蹴球;不能在地面上发球,也不能让蹴球停在地上。球员只能用脑袋、臀部、手肘或者膝盖部位接触球体,如果不想失分,球员还得一刻不停地跑动。
为了在比赛中领先,一方控球时,必须尽可能多的把蹴球投到场地中央的石制圆圈内。因为蹴球重量沉硬度大,比赛异常残酷,所以,入选的球员不仅要勇敢,更要有超人的力量、速度、技巧和柔韧性。
以现代人的眼光看,蹴球是一种可怕的比赛。在激烈的对抗中,球员脑袋开花、鼻梁撞断、四肢尽折等等,在比赛过程中稀松平常。在至关重要的比赛中,以身殉职、舍身成仁的死人事件也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