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二十袋大米搬上山去!”
“你说什么?!”郦器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沙哑的喊道:“你是要我的命吗?我哪里有力气搬东西上山?”
“没力气?那你吃这身肥肉是用来干嘛的?”秦双冷笑道:“刚才打被人的时候你不是挺有力气的?这会儿做正事你就没力气了?”
贡彭此时已经扶着林修过来,对秦双道:“多谢这位……前辈相救,但是这搬东西还是我们来吧,这郦器……他是管事的亲侄子……”
秦双笑了一下,道:“就是亲儿子也没用,你们放心,有事我帮你们顶着,今天我就是要让这种太拽的人学会低声下气!”
郦器顿时傻掉了,打人有力气和搬东西有力气,那能一样吗?打人那是让别人受苦,搬东西那可是自己受苦啊!
他还想着要分辨几句,嗖的一声,一道鞭影掠过,啪叽一声,重重的抽在他肥大无比的屁股上。
郦器嗷的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撕裂的剧痛犹如电流一般传遍他的全身。
“知道痛了吧?知道你刚才打他们的时候,他们有多痛吧?”秦双若无其事的说道,看到这两个杂役,他就想起自己的当年。
面对郦器这个如此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儿,他不介意让对方多吃一点苦头。其实他也猜到了郦器敢这么嚣张,应该是有点背景的,只不过秦双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于是,郦器尝到了他有生以来走过的最漫长、最痛苦、最难走的一段山路,以至于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几乎没有一个晚上不是在恶梦当中重现这个场景。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手里拿着鞭子,恣意的谩骂和鞭打贡彭和林修,催促他们走快点;想不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就变成他自己被自己的鞭子抽打,而他吭哧吭哧的拖着二十袋大米,几乎是在山路上爬着前进,只要慢一点,秦双的鞭子就毫不留情的落下来,简直是欲哭无泪。
这跟他当初上山来的时候,舅舅承诺的完全不一样啊!舅舅跟他说过,他来了以后,根本不用干活就可以领工钱,而且还可以随便使唤别人干活;只要有谁不听话,就直接上去一鞭子,不会有人管这些身份卑微的人的死活的。
可是他这才来了多久,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多管闲事,而且还专门针对自己的啊?自己是做错什么事要有这样的报应?他的后台比别人硬,难道不就是为了可以随便欺压别人的吗?这有什么错?
虽然郦器是满腹的冤屈和悲痛,可他还真的不敢哭嚎,他怕自己一嚎出声,跟在他后面的秦双真的就要把自己舌头割了,这家伙可真是个狠角色啊!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活着撑到舅舅那里,有了舅舅撑腰,他一定要报仇,一定好好的把这个叫秦双的家伙打断手脚,打成残废,顺便把贡彭和林修也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不知两位兄弟是否认识丁小六?他原先也是在这里做杂役的。”秦双完全无视郦器的痛不欲生,也懒得管他在想什么,转头问贡彭和林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