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瑞闻言,下巴微抬,“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蒋小鱼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这样一个将什么都表露在脸上和言语之间的人,如果是当初陷害她与景闲随的那个人,那么她就真的太可怕了。
“公主谬赞了。”
宁瑞冷嗤一声,“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的很,竟是连好话赖话都听不懂。”
蒋小鱼笑着摇了摇头,“做人么,难得糊涂。公主也很有意思,否则我们也不会在此相聚,是吧?”
景闲随始终注意观察着蒋小鱼与苏瑞寅的表情,竟然没有一丝闹别扭的样子,心里有点儿失落。
这时候宁瑞倨傲的笑了一声,“三皇兄,咱们走吧。”
苏瑞寅眯着眼睛盯着宁瑞的背影,“你觉得是她么?”
蒋小鱼歪了下头,不答反问:“你感觉呢?”
苏瑞寅眼睛转了转,“她一直养在皇后身边,甚得皇后喜欢,按理来说应是与太子很是亲近,可是你瞧瞧,她似乎与每位皇子的关系都很好,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言罢,牵了她的手便进了赛马场的大门。
这时候,远处的一辆印有熊图腾的马车车帘微动,里边的男子脸部线条刚毅无比,眉眼深邃,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蒋小鱼只觉得身后有一道深邃的目光正紧紧胶着在她的后背,回眸看去时,却如何也寻不到那道目光来自哪里。
“怎么了?”苏瑞寅温声问道。
“没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看我。”蒋小鱼再次回眸,却只见到一辆马车车帘拂动。
苏瑞寅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眉眼眯了眯,“那辆印有熊图腾的马车上便是西辽太子屠亚庇以及丞相查木。”
马车上,屠亚庇对面坐着的查木不解的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殿下在看什么?”
屠亚庇淡漠一笑,“也许是本殿多心了。”这女子的长相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然,他一时却想不起来。“我们也进去吧。”
查木点了点头,与屠亚庇一同下了马车。
西辽的男子长相多粗犷,如屠亚庇这般眉目俊逸的男子还真的不多见,是以他一下马车便引来了不少女子的抽气声。
查木挑了挑眉,语气颇有些讥嘲不屑:“素闻大邑女子多羞怯,不想不过传言尔尔。”
他这话刚落,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道轻狂的声音:“谁叫西辽太子长得如此鹤立鸡群?也难免我大邑女子会如此好奇。”
一句话便将西辽上下贬了个透彻,偏这的确是事实。查木面色一僵,看了一眼屠亚庇。
屠亚庇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这容貌的确是有别于西辽的男子,只因他的母妃并不是西辽人。
淡漠的抬眼,只见一袭桃红衣衫的苏泽宇正左拥右抱着两位绝色佳人。眼睛一眯,微微颔首:“原来是大邑晋王。”
苏泽宇有些诧然,嘿,性子还挺深沉,竟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抓狂气得跳脚。瘪了瘪嘴,有些无趣,“西辽太子怎么还不进去?”
屠亚庇笑容淡淡:“正准备进去,不如一起?”
苏泽宇微咳一声:“请。”
今日的看台上都提前置了凉棚,各国不分男女宾席,以国为单位随意而坐。当苏瑞寅与蒋小鱼来到看台上时,太后与苏泽恒还未到。
蒋小鱼坐在苏瑞寅身边,翘着二郎腿,将一小碟蜜饯藏到桌下,这一个细微的小动作竟然引来数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蒋小鱼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抓了一把塞到嘴里,末了还做了一个美味无比十分享受的表情。
宁瑞面纱下的嘴角抽了抽,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没见过世面,不过是几粒蜜饯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快速的环视一眼周遭,见所有人的视线或落在赛马场上,或落在蒋小鱼身上,她快速的抓了几粒蜜饯,轻撩起面纱一角,学着蒋小鱼的样子,将一把蜜饯塞到嘴里。
顿时被酸的直皱眉头,景闲随闻声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禁失笑,笨女人的那些玩意也是宁瑞能学的来的?递了一杯茶给宁瑞,“她的那些玩意儿你可千万别学,你若是仔细瞧瞧,就会发现她那是故意引着你的呢,看着抓了一把,实际上或许根本就没放嘴里,又或许只放了一个。”
景百川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景闲随,声音难辨喜怒:“三皇兄似乎与忠义王的师妹很是熟悉。”
景闲随挑了挑眉,“算是朋友。”
景百川摩挲着手中茶杯的边沿,扬眉一笑:“怪不得,要我看,应该比普通朋友还要好那么一些才是。”
景闲随眸底快速闪过一丝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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