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问道:“秋月,你这一身掐痕到底是怎么弄的?”
秋月哭着摇头,最后不管不顾的下床准备出去,奈何双膝瘀青一片,刚下来便踉跄着摔了出去,头正好磕在桌腿上,两眼一翻便又晕了过去。
苏瑞寅去了宫中,蒋小鱼见今日天气好,便想先去看看茨坦,可是路上一众宫女太监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明明觉得他们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可是扭头看去时又一切正常。
“杨枝姐姐,你去打听打听到底他们这是怎么了?”
杨枝面上有些不自然,笑道:“好,等王妃回了寝殿,我再去打听。”
蒋小鱼捕捉到她眸中的不自然,笑道:“杨枝姐姐,你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杨枝诧然抬眸,结巴道:“怎、怎么可能啊。”
蒋小鱼挑眉,手一下子握上她的手腕,惊得她向后踉跄了一下。
“脉搏跳的这么快,说话又结结巴巴,还说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杨枝姐姐,你我的关系,你若听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杨枝极力压下心中的惶恐,重重点头,“是,那我现在就去打听。”
蒋小鱼看着杨枝一步三回头的便确定这碧波院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且一定与她有关。
面色有些凝重的往茨坦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众人远远看到她便快速躲避,若是来不及躲避的也对她毕恭毕敬,待她走过时俱像是重新捡了一条命似的长长吁了口气。
联想到今天清晨时听到的嘈杂声,她步履匆匆的去了茨坦房间,顿时便疑惑的拧了下眉。
这个时辰秋月早就已经过来伺候茨坦了,怎么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
突然,房间里传来茶杯落地的声音,她眉头一拧,几步走入房间,只见茨坦不小心摔在地上,地上一滩水渍和茶杯碎片,急忙冲上去扶起他,“怎么不等秋月?”
茨坦道:“她今天不能来了。”
蒋小鱼皱眉,扶着他坐到床上,“为什么?”难道闹情绪?
茨坦欲言又止,最后才道:“王妃,属下有些话憋在心中实在是不吐不快。”蒋小鱼走到桌前给他倒杯茶水,“先喝。”
茨坦点头,“属下如今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请王妃不要再派人来照顾属下了。”
“你如今倒杯水都能砸碎一只茶杯,你不用人照顾?还真是……”想了想,她眸色骤然一沉,“是秋月有怨言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茨坦抬眸,望入她那双侬丽如同琉璃一般灿亮的眸子,如何都不相信她会因为忠义王而那般对待一个善良的宫女,可是那一身掐痕又会是谁弄出来的?总不会是秋月自己吧。
蒋小鱼见他默不作声,只抬眸看着她,好像在揣度什么,唇边的笑容慢慢敛下,“茨坦,请你告诉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茨坦欲言又止。
“与我有关。”蒋小鱼用脚挑了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说来听听。”
茨坦舒了口气,“今日不是秋月前来,而是另一个面生的粗使宫女,那宫女说秋月昨晚惹怒了王妃,被罚跪了一晚,今晨晕倒在地。若不是发现的早,只怕这双腿就废了,她还说秋月一身掐痕,是王妃所为。”
蒋小鱼怔了下,恍然便知道了为何碧波院上下会避她如蛇蝎,沉吟了一会儿很快又露出一抹无所谓的表情,“你相信?”
茨坦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便说明你是相信的,就算不全信,也信了个三四分。”蒋小鱼笑得风轻云淡。
“王爷如今与柯小姐已经有了赐婚圣旨,听说王妃如今还贵为郡主,如何还每晚与王爷……”他声音越说越低。
“你觉得我还没有与阿寅成婚便每晚睡在一起有损声誉?那么为何以前你不说?”蒋小鱼眸子微微眯了眯,看来这些嘴欠的宫人还说了别的。
“之所以以前不说,那是因为属下尊重王妃的每一个决定,可是现在……秋月那一身掐痕已经让王妃有口说不清,流言蜚语一旦起了,便势如洪水猛兽,非一朝一夕可以压下去。”茨坦一脸担忧,他不希望她的声誉受到丁点儿损伤,“如果忠义王当真在意王妃,应该向皇上提出求娶的请求。”
蒋小鱼低声笑了起来,“声誉这东西我根本就不在意,我与阿寅两情相悦,是皇上与太后非要横插一脚,硬塞一个人进来,至于求娶一事,更不急于一时。”
“可是王妃……”茨坦乍然抬眸,只见那双侬丽的眸中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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