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看了一眼颜悦,颜悦道:“英国公送来的那些嫁妆每一箱里都有暗格,属下拆开一看,底下全都是兵器,弓箭、长矛、刀剑不计其数。”
苏瑞寅凉飕飕的看了一眼面色骇然的柯清羽,问道:“嫁妆里怎么会有兵器?英国公到底想做什么?”
柯清羽的脑子里顿时炸开了一道雷,她豁然站了起来,“不可能,父亲送来的嫁妆都是货真价实的,怎么可能会藏有兵器?”
蒋小鱼冷笑道:“你的父亲把你当炮灰了都不知道,真傻到家了!”说着,她自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呈送给苏泽恒。
苏泽恒在听说嫁妆里有夹层,也是懵了,明明计划里没有这一出,只有苏瑞寅写给英国公的密函,上边详细写着收买英国公谋朝篡位的罪证,如今这封信怎么是由和雅郡主拿出来的?还有这些嫁妆又是怎么回事?
展开手中的信一看,顿时脸上表情如同吃了屎,明明是苏瑞寅妄图收买英国公的信函怎么变成了英国公收买苏瑞寅软禁皇上,谋朝篡位的信函?
蒋小鱼看着苏泽恒那难以置信的神色,朗声道:“皇上,这封密信乃是英国公五天前命人秘密送给王爷的,只不过被我意外截下。之所以选在今天,就是为了确认嫁妆,确认这封信是否属实,如今英国公妄图借着大婚软禁皇上,谋朝篡位证据确凿,请皇上明示。”
柯清羽听她这样一说,突然睁大了眼睛,父亲的确派了人送了一封信给忠义王,可是那封信只是嫁妆清单,怎么就变成了谋朝篡位的密函了,而且还好巧不巧的被和雅郡主给截下了。
蒋小鱼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柯清羽,“我方才说你被你父亲卖了你还不乐意听,这下子应该明白为什么代嫁这么好的一件事会落到你头上吧?”
柯清羽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你……不可能!”
蒋小鱼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过是庶出,何为庶出?就是随意可以牺牲,你若想保住一条命,就好好跟皇上说说你父亲如何谋逆的,想皇上有好生之德,且心怀仁慈,你若坦白,皇上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柯清羽吓得脸色苍白,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仿佛从天上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因为太过震惊,竟然连哭都忘记了。
此刻她的脑子里如同卡带一般只不停的回播着蒋小鱼方才的那句话,坦白就可以从轻发落。可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嫁妆里怎么会出现的这些兵刃,又能坦白什么?
如果皇上查清了父亲真的有谋逆之心,那么会不会连累到她?她会不会死?
蒋小鱼默不作声的凝着柯清羽以及苏泽恒的神色,微不可查的翘了一下嘴角。
原本苏渣渣想借着大婚治苏瑞寅一个谋逆的大罪,揭发人是英国公,罪证就是那些聘礼以及英国公交到太后手里的那封苏瑞寅亲笔密函,可是苏渣渣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后早已换了人,既然苏渣渣能伪造苏瑞寅的笔迹,那她难道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至于嫁妆,在运送嫁妆的路上制造点儿混乱,再让暗卫将早就准备好的装有兵刃的嫁妆调包,这对于训练有素的暗卫来说,也不是难事。
苏泽恒用力攥着手里的密函,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可是任他如何绞尽脑汁,也还是没有想出来。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大邑建国以来,先祖皇帝为防外戚势力过大,只许外戚虚职,不得入朝参政。
但是随着朝代更迭,外戚势力已经逐渐入朝参政,若是在先祖皇帝时,哪里能让英国公手握兵权?还有像杨沐菲这般得宠,杨丞相定然会被封个什么公爵到封地去,杨家断然不能如这般势力越来越盛。若不是和雅郡主设计揪出了花间楼买卖人口逼良为娼,还指不定以后要毁掉多少清白女子。可纵然是这样,皇上也只是罚了杨丞相两年俸禄。
蒋小鱼很有耐心的等着苏泽恒的定夺,可是那些向来将国之根本挂在嘴上的朝臣却一点儿耐心也无。
“皇上,请皇上尽快查明英国公是否有谋逆造反一事,倘若属实,应严办。”有一个老臣跪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一瞬间,原本热闹的前厅,呼啦啦跪倒了一地,苏泽恒按了按发胀的眉角,“皇叔,既然堂没有拜成,那么便先暂停吧,朕……”似乎觉得犹有不妥,他目光在众位朝臣身上缓缓扫过,“朕着刑部尚书并威远将军尽快查明此事,若英国公确有谋逆之心,务必带回京城。”
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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