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跟你计较了。”
蒋小鱼瘪嘴,“别说的你好像很高尚似的。”
两人这般你一句我一句,屠亚庇的嘴角竟然难得的闪过一抹淡笑,这时候又有敲门声响起,雅间里静了下来,小厮推门进来,端着四碗浆酪进来。
苏瑞寅皱眉,“这是……”
小厮道:“几位贵客,这是旁边雅间的夫人和公子赠送给几位的。”
蒋小鱼疑惑的看了一眼浆酪,又与苏瑞寅对视一眼,闪入空间,点开地图。
竟然是三公主以及三驸马。
她闪出空间后,指着桌子上的两样茶点,对小厮道:“将两碟茶点送到旁边雅间,顺便帮我捎句话,‘谢谢三姐好意,浆酪很美味。’”
小厮赶紧端着两碟茶点小心的退了出去。
“雪俪皇妹,你怎么知道旁边雅间的是三皇姐他们?”六皇子不解的问道。
蒋小鱼端着浆酪的手僵了一下,“我猜的。”
六皇子狐疑的盯着她表情有些僵硬的脸,“你还真是会猜。”
蒋小鱼不耐烦的拍了一下桌子,“喂,你都聒噪的说了这么久,也该消停一会儿了吧?”
六皇子气结,正想反驳,只听到戏台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锣鼓声,瞬间,嘈杂的茶社里极快的安静下来。
帷幕慢慢向两边拉开,一个身穿宫装的女人慢慢步入戏台之上,蒋小鱼挑眉,还以为是怎样的新戏,又是这种宫斗戏,宫斗都是苦情戏,只怕她的好心情要消失无踪了。
就在她稍稍恍神的时候,身穿龙袍的男人来到女人身边,两人你侬我侬的,那面上惟妙惟肖的表情简直羡煞了所有人。
这时,一隅女二也悄然登场,看着情深意浓的两个人,一脸的愤恨。
蒋小鱼心里一凉,只觉得这场戏似曾相识,就好像当年的昭妃、景文帝以及祺贵妃,悄然看了一眼屠亚庇,只见他握着茶杯的手用力一握,骨节发白,她顿时便觉得今日真的不应该来看戏。
蒋小鱼有些担忧,勉强扯出一抹笑,“屠亚庇,一般的宫斗戏都是这种戏路,你别太敏感。”
屠亚庇面无表情的望着台上的三人,第一场戏结束,幕景一换,女一昏睡在地上,猥琐的侍卫悄然摸了进来,与女一睡在一起,房门被大力推开,男一满脸怒容当场便打杀了侍卫,又命人取来毒酒……
如果说开场是巧合,是套路,那么戏演到这里根本就是有人存心为之,目的就是加重屠亚庇心中的愧疚感,让他执意请求景文帝收回他太子的封号。
蒋小鱼心思快速转动,一旦废太子,那么对谁最有利,除了卡扎,她暂时还想不到第二个人,可是卡扎那人会写出这样的戏文吗?就算花钱雇人,也不一定会在这么短时间里写的这么详尽。
屠亚庇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密,他只觉得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他就会窒息。
自从祺贵妃出事,他最无法面对的就是雪俪,他曾经很高兴能找到她,以为可以尽自己的一切用力弥补当年父皇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个始作俑者竟然是他的母妃!
雪俪所遭受的一切苦痛都是母妃一手造成,他无法在知道了一切真相后还能够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面色痛苦而自责的起身,在蒋小鱼等人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大步冲出雅间。
“太子——”六皇子赶紧起身去追,想想又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蒋小鱼一眼,“雪俪皇妹,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杀人都不带刀子就能将人捅的鲜血淋漓。”
蒋小鱼也有些懵逼,“喂,你……”可是六皇子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便追了出去。
苏瑞寅看着屠亚庇略显苍寂的背影,用力握着她的手,“看来这背后除了卡扎,还有人觊觎着皇位,想方设法往屠亚庇心里捅刀子,也难怪六皇子会怀疑你。”
蒋小鱼叹息一声,“这人心思够阴的,竟然能想到这样一出,这戏本子一演,流言蜚语一起,还真是要逼着屠亚庇放弃太子之位。”
“此人虽用心险恶,不过也并非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苏瑞寅目光深邃的望着戏台上的几位戏子,蒋小鱼眼睛一亮,在他颊边落下一吻,“阿寅,还是你临危不乱。”言罢,快速闪入空间,点开地图,一瞬不瞬的盯着几个戏子。
耐着性子等到戏落幕,戏子们回了后台卸妆,茶社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时,突然后台的帘子被一只手挑开,蒋小鱼抿了抿唇,紧张的盯着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