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众位朝臣看着他这副深思沉吟的样子,俱是噤声不语。
宴席直到夜半才散,景闲随由侍卫伺候穿上了象征太子身份的衣裳,悄然去了幽禁前太子景善敦的萧园。
景善敦披头散发,脸上脏污不堪,即便身上那身象征太子身份的衣裳已经破碎成条,他还依旧不肯脱下来。
听到脚步声,他扬起没了神采的眼睛,当他看到了一身容光焕发的景闲随,忽然狞笑着冲上来,“景闲随,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联合英国公来诬陷本殿!”
景闲随微一皱眉,用力抓着他的领口,“景善敦,你跟我彼此彼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言罢,他用力将景善敦踢了出去。
“景闲随!”景善敦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见父皇,我要揭发你的罪行!”
景闲随嘴角的阴冷笑容越发深邃,眸中紫色光华流转,“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景善敦,我说了你我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今你都已经这么惨了,你还得瑟什么?你以为父皇愿意见你吗?”
景善敦用力喘息,仿佛破旧的风箱,“你到底给了英国公什么好处?”
景闲随低低的笑出了声,“你还真是傻的够彻底,你以为胭脂是你忠诚的下属,可是你恐怕不知道胭脂真正的主子是忠义王吧?”
景善敦难以置信的瞪着景闲随,“不可能。”这么多年,胭脂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但凡是她调教出来的姑娘,必然是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一度为他拉拢了不少朝臣,怎么就会成了忠义王的人?
景闲随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带着睥睨苍生的威势凝着景善敦,“原本忠义王要对付的人是本殿,不过本殿的运气比你稍稍好了那么一点儿,所以,你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景善敦因为惊恐双眸圆瞪,“景闲随你这个杂种,你这个妖孽,你竟然敢弑兄!”
景闲随捏着他的下巴,将一粒药丸丢到了他的嘴里,笑容邪肆的道:“放心,你会走的毫无痛苦。至于本殿,不需要你担心,这枚药丸,除非是归一那样医术高明的人,否则不会有人知道你真正的死亡原因。”
景善敦想要将药丸抠出来,奈何这粒药丸入口即溶,他只觉得身体的热量在慢慢流逝,呼吸越来越缓慢,“景闲随,你不得好死!”
景闲随张狂的大笑出声,“放心,你的那些雄心壮志本殿会代你一样一样的实现。”
景闲随说完便又隐于暗夜之中回了三皇子府,看着府门上今日才换上的书着“太子府”的匾额,那上边苍劲有力的烫金大字乃是大燕衡阳帝亲笔所书,象征着对他的殷切希望。
他大步走进寝殿,只见窗前正站着一位女子,身形与蒋小鱼十分相像,还有那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皱眉,下意识的唤出声:“笨女人?”
女子慢慢回眸,一双与蒋小鱼有几分相似的眸子里写尽了柔情蜜意。
景闲随一时惊怔,女子则已经莲步轻移,来到了他的面前,“珍珍见过太子殿下。”
景闲随凝着珍珍,眸中的紫色稍稍淡下去些许,大掌抚上珍珍那张与蒋小鱼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庞,而后将她用力拥入怀中。
珍珍软成了一滩水,温热的呼吸在他的胸口上勾起了他心里压抑多时的yu念,想也没想的就抱着她进了内殿。
吻如同雨点般落在珍珍的脸上,可是景闲随却迟迟没有去碰那诱人的红唇。珍珍不禁有些着急,小手不安分的在景闲随的胸口来回画着圈。
景闲随呼吸一沉,意识却清明了不少,凝着那一张与蒋小鱼极为相似的一张脸,他皱眉,一脸不耐的吼道:“你不是笨女人,滚!”
珍珍备受委屈,眸中储着泪意,跪在地上,“太子殿下,珍珍今日若不能将太子伺候好,那珍珍定然活不过明日。”
景闲随眸中波涛汹涌,可是他向来怜香惜玉惯了,此刻看着她这委屈害怕的样子,他心里某一处被触动,疲累的道:“今晚你就留下吧。”
珍珍敛下泪水,扬着头,“太子殿下没有诳珍珍吧?”
景闲随摇头,“你是怎么被送到了这里的?”
珍珍垂首,“是丞相送珍珍进来的。”
景闲随拧眉,丞相?那不是之前力挺景善敦的忠犬吗?邪肆一笑,看来这丞相还挺审时度势,看今晚没有邀请他来这里,竟然想到了这样的法子来向他示好。
也罢,他便遂了他的意,倒要瞧瞧他还会有什么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