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闲随目眦欲裂,他凝着那几乎就要刺破肌肤的银针,心里从没有一刻这样无力。
“你们先退下。”他咬牙吩咐几个侍卫。
几个侍卫撤离的稍稍远些,景闲随凝着殷筠旸,“我可以同意你带走她,可是我必须跟随你一起,并且你必须保证对她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殷筠旸面具下的嘴角轻轻翘了一下,“取母蛊绝对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不过你确定你要跟着一起吗?”
“是。”景闲随毫不犹疑的溢出一个字。
蒋小鱼眉头深蹙,母蛊,什么母蛊?目光再次移到那银色面具上的樱花上,这一次记忆之门似乎被打开了一道小缝儿。
“不许替她解穴,她今日若无法自动解穴,那么为师就拔了小棉裤尾巴上的毛。”
“茨坦,我会自动解穴了,你快点儿醒过来,我想和你一起分享这喜悦!”
……
自动解穴,原主以前会自动解穴的么?
为师,原主以前有师父?
茨坦又是谁?
小棉裤又是什么?
强大的信息流入脑海之中,蒋小鱼头疼欲裂,她深吸了口气,强自忍下疼痛,闭上双眼,希望还可以想起来一些什么,可是除了自动解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前世她的确看过不少武侠电视剧,自动解穴对于那些武林高手可是小菜一碟的东西,不过虽然知道自动解穴,可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解开穴道啊!
景闲随看到她皱眉闭紧双眼,似乎十分害怕的样子,心几乎疼出了血,“你究竟同不同意?”
殷筠旸看了他一眼,然后俯身宛若情人般温柔的问着蒋小鱼,“你说我要答应吗?”
蒋小鱼倏然睁开双眼,那眸中闪过的狠意让殷筠旸的心倏忽一沉,紧接着他揽上她的腰肢脚尖一点,与此同时,向景闲随“嗖嗖”射出数枚银针。
“景闲随,你以为我傻吗?让你跟着,等我耗费精力取出母蛊的时候,你便能趁机取我性命!”
景闲随凝着殷筠旸离开的身影,避开银针,然后内劲聚于手上,将手中的剑毫不犹疑的掷向殷筠旸的后背心窝处。
凌厉的破空声刺入耳膜,殷筠旸眉头一蹙,闪身避开,这时候丹田再次涌上一阵刺痛感,他的身子骤然颤抖了数下,心中低咒一声:“不好。”带着蒋小鱼飞入一处密林之中。
景闲随随即跟上,树枝刮破了他的脸,沁出血珠,可是他全不在意,徒手与殷筠旸缠斗在一起,殷筠旸一面要阻止景闲随靠近蒋小鱼,一面还要压制丹田不断涌上来的痛苦折磨,已经现出疲态。
最后数枚银针射出,景闲随勾唇一笑,“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还要坚持吗?”
殷筠旸懊恼的看了他一眼,将蒋小鱼用力抛向另一个方向,景闲随心赫然一沉,脚尖点地,快速向蒋小鱼飞掠而去,稳稳的将她接入怀中。
“忠义王妃,别轻易相信这个男人,算是我对你的提醒,希望我们下回见面愉快!”殷筠旸邪肆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林间,蒋小鱼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忠义王妃?那个掳走她,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在提醒她不要相信景闲随!
景闲随没有想到樱君竟然会如此卑鄙,他点开她的穴道,将她快速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蒋小鱼木然的摇了摇头,按理来说她的夫君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她应该很开心,很激动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就这样彼此凝视了一会儿,气氛有些诡异。
景闲随目光落到她的脖颈上,伸手就要抚上那红点,想要细细看一下有没有被针刺破,却被她避开,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他勉强扯出一丝笑,“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被针刺破。”
蒋小鱼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没有,就算刺破了也没事,他用的是没有淬毒的另一头。”
景闲随的心彻底落了下来,蒋小鱼就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自身后用力拥住她,双臂越收越紧,恨不得能够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蒋小鱼任由他抱着,良久都没有出声。
“以后我再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走了。”景闲随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随后带着失而复得的吻在她脸颊落下,并一路向下。
蒋小鱼身子轻颤了颤,“别这样。”
景闲随眼神黯了黯,勉强扯动嘴角,“我们回去。”
蒋小鱼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总是会晃过许多陌生却又似乎熟悉的对话,断断续续的脑子如同浆糊,景闲随望着她,默默叹息数声,最后还是脱了靴子和衣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在他躺下的时候,蒋小鱼便醒了,可是她还是继续装睡,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以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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