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闲随气怒不已,没有想到苏瑞寅竟然黔驴技穷的将这个小家伙放出来来折腾他。他一张脸因为气怒沉如滴墨,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微眯了一下,大步去了蒋小鱼的寝殿。
“砰”的一声,寝殿的门被大力推开,景闲随一身冰寒之气迅速席卷进寝殿之内。
快速在房内环视了一圈,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一抹黄,这时候宫人们也闻声齐刷刷在寝殿外跪了一地。
景闲随看到蒋小鱼依旧背对着自己,心中更是异常暴躁,想到小棉袄之前与她如何亲密,苏瑞寅有可能就是派这只鸟来打探她究竟在宫中的什么地方,到时候好将她带走,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被子里拽出来。
蒋小鱼目光异常平静的望着他,两日未曾进食,她气息微弱,脸色异常苍白,眼下也是一片清淤,景闲随心中乍然一痛,然,声音却冷的宛若数九寒冬,“那只鸟呢?”
蒋小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好像听懂了却不想回答,这副将他当作空气的漠然态度再次戳痛了他的心。
他用力抓着她的手腕,很快那手腕上便是一片红痕,可是即便如此,她却好像没有感知一般不喊一声“疼”。
景闲随这段时间的隐忍终于爆发了,他毫不怜惜的将她拽下床,蒋小鱼猝不及防摔在地上,胳膊擦破了皮,鲜血滴落下来,慢慢流入她腕上的白玉同心手钏上。
景闲随的心狠狠一揪,试了几次想要冲上前将她拥在怀中,对她说几句“对不起”,可是双腿却如同灌了铅,纵然在来这里之前他心中有多么的愤怒,此刻心中剩下的也只有无力感。
蒋小鱼扬起头看他一眼,然后慢慢爬起来,纵然完成这些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可是她还是在他复杂的目光中一点点的站了起来,一双白嫩嫩的莲足踩着冰凉的地砖重新走回到床上。
景闲随眸中掀起狂风骤浪,大步冲上前,用力握着她的双肩,大声怒吼:“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这样到底是为了谁?你告诉我!”
明明你的脑海之中已经没有了苏瑞寅的一切,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接受我,还是要这样抗拒我对你的好,甚至如何也不肯原谅我!
蒋小鱼被他晃来晃去的只觉得异常眩晕,眼前一片黑沉,她苦涩的笑了笑,其实这世上最黑的黑不是黑夜,而是绝望。
她感觉自己在这个时空里找不到一点点的依恋,心总是空落落的。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认命而怯懦,如果依着她前世的性子,纵然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也绝不会畏惧,会想尽一切办法试图逃离,但是这一次,她觉得就算自己努力的逃离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里,没有她可以依恋的人和物,倒不如一死了之,说不定还可以穿回去。
藏在她怀中的小棉袄有好多次都想冲出来啄瞎景闲随的一双眼睛,可是蒋小鱼却死死的按着心口,任它怎样都无法飞出来。
景闲随看到她的手按在心口,眉头又是一拧,将她用力拥入怀中,双臂力道之大仿佛想要将她嵌入体内,“你告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心口传来巨大的痛楚,蒋小鱼按在心口的手缓缓垂下,紧跟着头一歪,失了知觉。
景闲随感受到她愈发冰冷的身体,怒声嘶吼:“宣御医!”
一众御医手忙脚乱的赶来,看了一眼被景闲随用力抱在怀中的蒋小鱼,均是面色一骇,“皇上,还请将……”御医皱眉,此女与皇后相貌极为相似,可是却并不是皇后,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还请皇上把人先放平,臣等先把下脉。”
景闲随将她轻柔的放平在床上,御医上前诊脉,就在这时候,原本应该晴朗的天空突然暗沉沉一片,宫人们都以为又是鸟雀作怪,却突然看到一片阴云笼罩在皇宫之上,很快宛若银蛇的闪电便映亮了整片天。
御医们擦了擦额上的汗,“皇上,此女身体甚为虚弱,只怕是……”
景闲随眉眼一凛,用力挥出一道内力,御医便被掀翻在地,“皇上,臣是实话实说!”
“滚!”景闲随袍袖一甩,再次将蒋小鱼拥入怀中,他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上回就说他们是一群庸医,这次竟然还会准许他们为笨女人诊脉。
御医们小心翼翼的相视一眼,“皇上,您若再耽误下去,可真就救不回来了。”
景闲随不停的给蒋小鱼渡内力,可是那些内力渡进去却如同海绵吸水丝毫没有起色,“笨女人,你醒醒,我不允许你死!”
御医们纷纷摇头,退了出去。
景闲随就这样抱着她僵坐了许久,宫女们进来掌灯,也被他喝退出去。
天边的闪电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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