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自觉地吐出一口凝重的浊气,特别是萧晏父女俩和花乘舟,他们三人都如释重负地放松了紧皱的面容。
成峤等人还进了暖阁之中,探望了一下太子,太子妃唤醒了太子,太子沐玙璠睁开眼来,见到许多陌生人都盯着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萧晏等人见太子睁眼醒来,忙一一行礼。
“老臣萧晏见过殿下!”
“微臣成峤参见殿下!”
“下臣花乘舟参见殿下!”
“奴婢沐厚德见过殿下!”
沐玙璠情不自禁的拉住萧湘娥的玉手,奇怪地看着这些陌生人,问道:“他们...他们...他们都是谁啊?”
萧湘娥温柔地展手摆向萧晏,笑着介绍道:“这是家父。”
又摆向成峤,道:“这位是成峤成太尉。”
沐玙璠茫然地看着萧湘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因为不认识而摇头,还是因为听不懂而摇头?
成峤和萧晏都试图与沐玙璠沟通,但是他们很快就从沐玙璠一脸茫然的表情上可以判断出,沐玙璠真的是患了离魂症,要不然怎么不认识他们了呢?成峤身为光政院辅政兼军枢院院使,总领大兴朝的军政大事,以前常常与沐玙璠商议国家大事,现在太子见到成峤,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似得,而萧晏身为沐玙璠的老丈人,又是大兴的开国元勋,三朝元老,对于沐玙璠来说,应该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太子现在同样也不认识老丈人,太子的表情不似作伪,他是真的不认识他们了,这让成峤等人本来存有丝毫侥幸的心顿时冰凉了。
他们发现沐玙璠似乎很抗拒与他们交流,他们也不敢勉强,于是命花乘舟又为沐玙璠诊断了一下,一盏茶的功夫,花乘舟诊断完毕,轻轻地摇了摇头,成峤和萧晏都失望地对望一眼。
成峤朝花乘舟使了一个眼神,稍稍地向外走了几步,萧晏和花乘舟都跟了过来。
成峤一脸沉重地问:“花御医,殿下怎样?”
花乘舟微微低头禀道:“成太尉,萧司徒,殿下脉象虽细,但较今日卯时之脉,殿下脉象已然强了许多,身体并无大碍。下官依殿下脉象、面色、气息观之,殿下与常人无异,并无不妥之处。不知殿下为何会失去记忆了,不过下官可以断定,殿下玉体康泰,并无性命之忧。”
成峤和萧晏都点点头,心道,既然无性命之忧,便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此离魂症连宫中的侍御医都没有见过,何况他们,万一此离魂症不仅仅令人失去记忆、忘却往事,而且还会带来更严重的结果,甚至带走人的性命,那将是雪上加霜,那么他们刚刚商定的应对之策,也不能挽救于万一,一切皆成泡影,大兴亦不可避免的将陷入外忧内患之境,而大兴百姓将面临着水深火热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