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都来了,又不能说不让人在家里住,她皱着眉问:“你得罪人了?”
锁子气的要命,“我刚来谁都不认识能得罪谁啊?我谁也没得罪。”
张永晴不太相信,没得罪人怎么好好的会被人打成这样?
徐晓婉其实心里也在琢磨,可看儿媳妇这样怀疑,她心里又有些不太舒服,帮着孙子解释道:“锁子刚来,认识的人不多,就是得罪人,也可能是无意的,他年纪毕竟还小,有时候说话办事啥的不注意,自己不知道得罪人也有可能,不过不管因为啥,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下这样的狠手,这得多大的仇怨啊?”
张永晴点点头,倒是赞同婆婆的这话,“是啊,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锁子气的直跳脚,“我没得罪人,我没得罪人,你们怎么不信我啊啊啊,气死我了!”
徐晓婉哄他,“不是不信你,是有时候咱们说话办事无意中的,自己都不知道。”
锁子头一拧不吱声。
等林建设回来,他倒没有不信锁子,就是无意中得罪了人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还是好几个人,像有预谋的一样,打完就跑。
他仔细的问了问锁子发生的事,又让他好好想想,有没有说话办事得罪谁,直到锁子跳着脚一再说没有,他才往外打了个电话,“我让人帮着查查,不过过去半下午了,那条道又偏僻,希望不太大了。”
锁子气呼呼的道:“我可真倒霉,莫名其妙的挨顿打。三叔,我不想在那干了,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单位吧,那个往外跑业务一天天的像个三孙子似的求爷爷告奶奶的,那天就有个人把人讽刺了一顿,说你小姑夫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怎么还干这个,还说我攀上了有权的亲戚也白扯……”
“三叔,我那个舅姥爷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让他给你安排个干部当当呗!”
张永晴正在喂女儿吃饭,听了这话手里的勺子一抖,饭都掉到女儿衣服上了,惹得宝宝好不乐意。
林建设听了侄子这大言不惭的话很是无语,这就是个棒槌,啥也不懂心气还挺高。
徐晓婉骂道:“你咋脸这么大呢,还干部,你瞅瞅你那熊色儿,小学都没念完,啥都不会,还想当干部?现在这工作你好好干,将来也能混的挺好,你可真不知道好歹,就这个,你爱干不干,不爱干滚回去,跟你爹一个样,你是想气死我啊,你也不瞅瞅你自己是啥条件,你还要当干部……”
徐晓婉被气的语无伦次,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心里不禁后悔,当初就该把这孩子留在身边,有她教着,有老二和小彤引领着,咋也不能长成这样。
锁子很不服气,他咋就不能当干部了,看那些上班的人一天多清闲,看着报纸喝着茶水,他也会啊!不认字怕啥,他又不是都不认,慢慢学着看不就认识了?
“人家都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咱家有这条件为啥不用?”锁子挺不服气的梗梗着脖子。
徐晓婉气的刚要说他,林建设却拦住母亲,“锁子,你跟我过来。”
锁子往后缩了缩,一副警惕的样子,“干啥,你不是要打我吧?”
林老三哭笑不得,你有这警惕性倒是在外面使啊,“我打你干啥?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锁子狐疑的看着他,徐晓婉也怕他刚才的话惹恼了儿子要揍他,这个儿子和小女儿一个样,看老大家不顺眼,再不顺眼再生气,也不能揍他,要不老大两口子肯定怨上他。
和子不好揍,她可以啊,照着孙子后脑袋瓜就是一巴掌,“让你去就去呗,你问那么多干啥?你三叔又不能打你。”接着说儿子,“你有啥话非得上那那屋问,就搁这说呗,还有啥我们不能听的啊?”
林建设能猜着母亲的心理,他笑着摇了摇头,“行行,没啥不能听的,我就想问问锁子,那个嘲笑你的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你在哪碰上的他?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锁子眨眨眼,“三叔,你不会是怀疑那个人吧,我都不认识他……不对,他咋认识我的呢?”要不认识也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看三叔和奶奶都瞅着他,他想了想就把那天的事说了,“我和张叔去跑业务,”张叔是负责带他的师傅,他啥也不懂也不可能上去就一个人跑业务。“在一个街道办的厂子看着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他跟的那人,我听人管他叫什么张主任,至于他……噢,我想起来了,他说话不好听,那个张主任还说了他一通,管他叫什么王,王啥忘了,好像王洋?还是啥的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