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私事就把一大笔的捐赠给弄丢了,她没法儿跟整个医院和无数的病患交代。
当他冲到她面前,即将抓住她肩膀的时候,她很冷静地克制住了自己。
她带着一种疏离而礼貌的笑,轻声继续说道:“我叫俞静,是培安镇医院的副院长,这次找到爱迟集团……”说到这几个字,她的心又是狠狠的一跳,才明白了这个爱迟集团四个字是什么含义。
是他用她的名字来命名的集团吧?在她的名字前还加了一个爱字。
真爱吗?真爱会那么轻易的放手吗?
也许是爱的,不过就像这么名字一样,爱都迟了,太晚了。
他到底还是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消瘦的肩膀,早不像以前那样有肉了,瘦了,都是他的错。
他凝视着她的小脸,无比痛惜地说:“迟迟!终于让我见到你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让我用我的后半生来照顾你,弥补我的过失!”
白迟迟深吸了两口气,勇敢地回视着他,她的目光甚至非常非常平静,她告诉自己,要像死水一样对他波澜不惊。
他的目光灼热,她的眼神清冷。
“我是来谈公事的,希望您能够答应我们医院的申请,这对您来说也许不算是太大的一笔资金,却可以帮助无数的病患获得康复的机会。请您一定要认真考虑,这是功在千秋的好事。”白迟迟依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他记得每次他抱她,他吻她,她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六年过去了,难道他的接近对她来说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吗?
不会的,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难道她就可以把他忘的干干净净?
“迟迟!别这样行吗?不要装作不记得我了。这六年来,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我真的很想你,忘不了你。尤其是你走之前在中巴上看我的那一眼,就像一根鞭子在抽我的心。”很疼,他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别说了!”白迟迟皱了一下眉,冷淡地低喝了一声。
“不要再这样叫我,司徒清!我来是想跟你谈公事的,假如我知道爱迟集团是你的,我会考虑请别人来。”
是啊,她肯定不是故意出现在他面前的。
她是恨他恨极了,才会隐姓埋名,让他没机会找到她。
他太想她了,两千多天,每日每夜的想,想的他骨头都要碎了。
他多想要好好吻吻她,抱抱她,如果她都不肯,让他多听她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她很冷漠,好像对再次见到他,没有激动,只有意外。
他松开了她的肩膀,他要以她能够接受的方式来接近她,让她再次遇到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高兴的,而不是痛苦的。
“好吧,我们谈公事。”司徒清转了个身,在办公桌不远处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下来,扬了扬手,示意她也坐下。
之所以不选择坐在办公桌后面,是他不想两个人坐对面,会显得他居高临下。
白迟迟也坐下了,双手把资料交给司徒清。
“这是我们医院的资料,请你过目。我们医院目前有……”她外出拉赞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早有一套完整的说辞。
司徒清把资料拿到手中,认真地翻看,听着她条理清晰地阐述。
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年他的小白痴,如今已经蜕变成如此优秀的职业女性。
遗憾的是,他没能参与这个蜕变的过程,想必她是很吃了些苦的。
只是一个小镇,假如没有他,她也不会到那么艰苦的地方去。心疼和愧疚双重折磨着他的心,他不发一言,默默地听她说着。
也许她说完了,就要走了,他就很难再见到她。
他刚才是太激动了,六年不见,每个人都可能有很大的变化。他为了她,一直都没有再谈婚论嫁过,她不一样。在那段感情里,她是受害者,她不需要背负良心的谴责,她随时可以开始新生活。
也许她早就结婚了,也许连孩子都生了。
如果她家庭幸福,他会在暗处关注她的一切,默默地祝福她,帮助她。
如果她不幸福,那就由他来给她幸福,他绝不再放弃,无论发生什么事。
六年没见到她了,他的想念已经堆积六年,刚才的激动在所难免。这刻起,他却要谨慎地对待她,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司徒总裁,我们医院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希望您能同意给我们医院注入资金。”白迟迟做了总结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