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一般窝在马车里,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一双眸子里满是阴鸷,盯着宫啸玄眼底一片憎恶。
“不知安王有何贵干?在这半路拦住孤的马车,还将马吓跑。难道这就是安王的待客之道?”
金镍太子不蠢,先声夺人,兴师问罪的法子可是用的炉火纯青。
虽说自己刚刚从太子府暗道出来,可是若是自己不承认,宫啸玄定然不能强行将屎盆子扣到自己身上。
宫啸玄听到金镍太子一本正经的扯开话题,冷笑道:“莫非金镍太子需要本王帮你回忆不成?在太子寿辰混入太子府,金镍太子也是好本事。”
金镍太子狞笑,眼底全然不甚在意,“安王这随口拈来的本事更是极佳,孤不过是马车在此停顿一下而已,安王便认定孤是混入太子府。
那若是孤的马车在皇宫前停一下,安王是不是还要说孤混入了皇宫呢?”
百里锦绣此时正好赶到,方才太子府的侍卫来找太子禀报暗道之事,太子听后脸色惨白的便往这儿赶,百里锦绣心知定然是金镍太子在这儿,便跟着赶了过来。
如今见道金镍太子那没了马的马车,心中更是好笑,自家宫大爷果然还是如此酷炫。
“既然金镍太子说没有混入太子府,那不知这鞋底的黄土是从何而来?据我所知,京城路上可没有吧?”
众人听百里锦绣说罢,都朝金镍太子的鞋上看去,果然许多黄土粘在鞋底,显得十分怪异。
金镍太子慌神了一下,方才出来的太快了,根本就没在意这些东西,现在居然被抓了个正着。
但金镍太子这种老狐狸,虽然心中惊慌,脸上却不显半分,嗤笑道:“莫非孤脚底有黄土便是混入太子府?当真可笑之至,当真欲加之罪,若是没其他事孤便不陪你们扯淡了。”
百里锦绣轻轻一笑,丝毫不在意金镍太子的嗤笑,反正今日已然抓了个现行,不管他如何狡辩,也别妄想逃脱。
“那不知金镍太子是从何而来,又要去向何处?这脚上的黄土又是从何而来?这京城除了郊外可是没有这般黄土了哦。”
百里锦绣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只是眼神里带着狠厉,如同埋伏着野兽一般,一旦猎物出现,就会扑上去咬断猎物的脖颈!
金镍太子脸色不变,“孤正是从郊外归来,正要回驿站。”
“呵呵。”百里锦绣仿佛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出了声来。惹得金镍太子也警惕了几分,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
“真是不好意思啊。”百里锦绣一脸歉意,看向金镍太子道:“方才是我记错了,这郊外的土啊是肥沃的灰黑色,而不是这般的黄色呢。”
金镍太子听罢脸色都黑了下来,心中暗暗恼怒自己居然中了百里锦绣的套路。
宫啸玄宠溺的摸了摸百里锦绣的头,随即冷眼扫过在场的重人,冷笑道:“是不是欲加之罪,进宫面圣由皇上定夺便是。”
金镍太子慌乱之后,迅速地镇定了下来,“孤可是你们陛下的贵客,安王你现在对孤如此无礼,可曾想过见到陛下之后的后果?”
宫啸玄斜睨了他一眼,“太子既然想看本王的后果,那就劳烦太子随本王进宫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