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么娇气,你继续就是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疮药吗?”
“嗯?传说?金疮药很罕见吗?你在将军府也应该时常见到。”
“哦,没事,我说着玩的。”柳倾城冲他吐吐舌头,心中感慨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将手臂的伤口处理好,欧阳璟不由分说地将柳倾城的衣裙撕破,露出同样伤痕累累的肩膀。
由于红月从现代穿越过来,还没习惯穿古代的肚兜,她猝不及防被欧阳璟撕破衣衫,差点把胸口的大好风光被他看去。
她气愤地用被褥捂住身体,瞪着欧阳璟道:“你耍流氓啊!上药就上药,撕我衣服做什么!”
“这件衣服反正都被鞭子抽破了,你难道还想打个补丁继续穿?”欧阳璟故意用目光来回打量她的身体,笑道:“我们都成亲了,你还羞涩什么?”
虽说他们确实已经成亲,红月也并非懵懂无知的清纯少女,但她自从穿越到这里莫名其妙成了柳倾城,她便大伤小伤不断,哪里曾和欧阳璟亲近过?再说她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和一个相交不深的男人亲近!
柳倾城一手捂着被褥,一手将凌乱的头发理到一边,露出伤口,道:“来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乱**摸,我一定废了你那双猪蹄!”
“我原本没什么心思,你这么一说,反倒勾起我几分兴致了。”欧阳璟说笑着,却目不斜视地为她涂抹药膏。
温暖的手指沾着白色药膏碰上红肿的肌肤,带起一丝丝微凉的酥麻与刺痛,那陌生的感觉令柳倾城耳根发烧,心中也不自觉地有些悸动。
暧昧的氛围迅速在沉默的两人中间弥漫开来,柳倾城微微侧过头,装作看向别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身边的男人。只见他眼神异常专注而迷人,浓密的眼睫毛偶尔会刮蹭到他脸上的乌金面具。
找来衣服的绿萝走到房间门口,远远看去王爷正在用手指抚摸王妃的肩头,而脾气向来火辣直率的王妃也罕见的安静乖巧,她心中小鹿乱撞,想着该不会他们已经和好了吧?
越想越欢喜,她不忍心破坏如此美妙难得的气氛,又悄声退了出去。
而欧阳璟突然也察觉出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便开口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但今日你们这对父女演的这出苦肉计,却让我觉得当初说那话的人实在太单纯了。”
这番讽刺的话听在耳中,将柳倾城心中刚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化为乌有。
要论嘴炮的功力,她可不怕他。
于是,柳倾城冷笑一声,道:“毕竟一人所见总是局限在自己仅有的那方世界里嘛,世间许多稀奇事不曾听闻也是有的。比如在遇见王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长得如此有创意。王爷活得实在有勇气,令人佩服!”
“人不可貌相,我从不以为丑陋不堪会成为人自卑自贱的理由。”欧阳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反而是有些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心肠却毒如蛇蝎。”
“你还是坚信陆辛的脸被烫伤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
“我解释也没用,你一定认为我在狡辩。况且,我挨了这顿鞭子,更坐实了我是罪有应得。”
柳倾城扁扁嘴,突然想到代嫁的事,她决定应该试探一下欧阳璟的口风。
于是,她装作百无聊赖地扯扯被角,漫不经心地将话题转移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上:“对了,你对逃婚这件事怎么看?”
“逃婚?”欧阳璟的眼神很是诧异,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比如说有一户人家的小姐很不想嫁给那个男人,所以她就逃跑了,在这里算犯法吗?”
“那要视情况而定,若是寻常人家,大不了只会闹到公堂而已;若是皇家,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欧阳璟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柳倾城问道,“只不过是一顿鞭伤,你就忍不住想要逃跑了?”
“是啊,”柳倾城大方地点头,似真似假地挑眉笑道,“要是再在王府待下去,若哪天陆辛兴起又胡乱往我身上泼脏水,到时候恐怕我会被你和陆辛生吞活剥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辛儿性子是骄纵了些,但她不是狠辣无情的人,你谦让她几分,大家不就相安无事了吗?”
“你说的倒是很简单,仔细想想哪次不是她先挑起事端?上次她在花园里假装跌倒,你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只是鸡皮蒜毛的小事,事后她也已然知错。她就算再与你不和,总不会豁出自己的容貌来嫁祸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