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璟,道:“点住曲池穴,止血运气,很快就没事了。”
欧阳璟依言行事,果然全身舒畅许多。
他定定心神,道:“多谢姑娘提醒。”
眼下最要紧地还是妙玲的身体,欧阳璟想继续为她运功疗伤,却遭到了拒绝。
“我的伤根本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一时间服下的毒虫、毒草太多,会暂时昏睡多日。”妙玲半倚在床柱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冲柳倾城莞尔一笑:“只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们这件事了。”
“你确定?”柳倾城还是不放心,需要再三确认。
“哎呀,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啰嗦?”妙玲不耐烦地挥挥手,用下巴指了指欧阳璟,道:“我看你还是关心下你的夫君比较好,那一掌拍到后心,也够狠的。”
柳倾城转头看向欧阳璟,只见对方继续闭眼运功调息内气,觉得此刻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只是,究竟是什么人要加害他呢?
细细想来,有足够理由置欧阳璟于死地的人,还真不少。
欧阳祁、欧阳骁、皇帝、皇后……凡是忌惮他手中兵权及显赫地位的人,都可能会是凶手。
不过,皇帝才对欧阳璟赞许有加,又晋其为右翼前锋营统领,不可能如此冒失地派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取他的性命。
那会是谁呢?
正当柳倾城纳闷时,月黛捧着一叠点心跑了进来,看到屋内凌乱的景象,不由也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还说呢,我正要问你。”柳倾城走到他面前,问道:“我不过是去集市上买几个包子,让你看着点,怎么你也出去了?”
“我……”月黛委屈地垂下头,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王妃你这几天买的都是肉包子,我闻到那个味道都觉得要吐了,这才想着要溜出去买一些点心……”
“什么?我可是在全京城最有名的陈记包子铺买的包子!你居然觉得难吃?!”
话一出口,柳倾城觉得自己好像放错了重点。
月黛也不想退让,继续小声地嘟囔表示抗议:“又不是人人都爱吃包子……再说您天天买同样肉馅的,连续吃上三天,恐怕谁都吃腻了……”
“吃腻了?!好啊!”柳倾城单手叉腰,一手拧住月黛的耳朵,冷笑道:“那本王妃就偏要让府里的厨子,天天给月黛公子做包子吃!”
“……”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欧阳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无奈地叹道:“看来就算本王死了,你俩还在为点心和包子哪个好吃这种‘大事’吵个不停。”
月黛这才察觉到师兄说话时气息不稳,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他急忙将点心一股脑塞到柳倾城怀中,跑到榻边查看欧阳璟的情况,不由地皱起眉头,惊讶又愤怒地问道:“这是谁做的?!”
“就是你出去偷吃的这功夫,才让坏人钻了空子,偷袭了你师兄。”
“我……”月黛才明白自己犯下了大错,他满心愧疚跪地请罪,“师兄,是月黛的过错,还请责罚月黛,否则师弟于心不安。”
欧阳璟无奈地摇摇头,道:“起来吧,本王不怪你。”
月黛仍跪地不起,执意要欧阳璟责罚。
最终还是妙玲出马,她甩手将一只鞋子甩在月黛的头上,不耐烦地说道:“要觉得有错,就去把那个偷袭者找出来,别在这儿给我添堵。”
此话犹如醍醐灌顶,月黛立即点头称是,起身仔细检查屋内的每一处角落,看能否发现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
既然妙玲已经醒来,他们也再无留在此地的必要。
在柳倾城的坚持下,妙玲只能随他们一起回璟王府休养一段时间。
听说王爷回来了,陆辛早早地就准备好一桌酒菜,准备在欧阳璟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也好给两人的关系一个缓和的机会。
没曾想,几天前还身强体壮的欧阳璟,竟然是被人搀回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您怎么了?”陆辛惊讶地问道,声音听起来又尖又细,带着一丝哭腔。
从未见过陆辛的妙玲,夸张地捂住耳朵,反感地冲柳倾城吐吐舌头道:“我觉得耳朵都快被她叫聋了,真是大惊小怪。”
陆辛听到后,杏目圆睁地看向妙玲,怒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夫君受了伤,我表示关心,怎么就大惊小怪了?”
妙玲没有理会她,只是低着头走到她面前,在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时,倏然抬起头瞪大红色血眸,同时做出鬼脸看向陆辛。
这是陆辛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瞧见妙玲睁开眼睛的样子,不禁被她魔魅的眼眸吓得瘫倒在地,惊魂未定地大呼:“鬼、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