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欧阳璟红着双眼,像一头徘徊在疯狂边缘的野兽,直想要用目光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了去。
柳倾城听到他居然在怀疑自己与欧阳骁有暧昧关系,她不怒反笑,冷声说道:“有没有什么?你怎么不说下去?”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我要你回答有还是没有?!”
欧阳璟心急如焚,乌金面具下的脸色铁青,令人见之生畏。
只是,柳倾城却不怕,只是觉得心寒。
她冷笑一声,道:“没错,我和欧阳骁确实日久生情,我要离开王府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璟王爷,您可满意了?”
“你!”欧阳璟心中燃起熊熊妒火与怒火,扬起手掌想要向那张冷笑的面颊上打去,但却在半空中生生止住。
他在心中暗暗令自己冷静,否则只会让他与柳倾城的关系更加恶化。
然而,事情已然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柳倾城猛地起身,抬起胳膊向他的手肘袭去。欧阳璟躲闪不及,堪堪挨了这一重击,吃痛地收回双臂。
肩膀得以解放,柳倾城欺身上前,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双筷子朝欧阳璟的面部袭去。
由于曾接受过欧阳璟的剑术指导,再加上每天都会锻炼熟悉,柳倾城的功夫已经在原来的基础上有了很大的飞跃。
欧阳璟见她怒火正盛,不敢怠慢,只能认真应对她的招式。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将餐桌掀翻在地。
桌上的碗筷菜盘被摔得粉碎,发出的清脆声响引来了门外人的注意。
绿萝虽然早已预料到将王爷、王妃两人独自留在房中,就可能因一言不合闹出异常响亮的动静,但没想到这次刚关上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就大打出手了。
她赶紧冲到屋内,但见王妃正处于上风,步步紧逼,而王爷只是躲闪抵挡,不曾还手。
虽然此番争斗不似上次那般用上真刀真枪,但看柳倾城的满脸愠色,若不及时阻止,恐怕一时半刻难以休止。
绿萝情急之下,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喊道:“王妃,您发烧还没好,别再打了呀!”
见柳倾城不理会她,反而招式越发狠戾,她只能转而向欧阳璟,喊道:“王爷,赶紧收手吧!王妃昨日落水又中了迷药,吹了一晚的冷风,此刻高烧未退,求您别再打了!”
听到这番话,欧阳璟心中一惊,连忙躲过柳倾城横踢来的一脚,闪身来到她身后,一只手臂不由分说缠上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另一手抚上她的额头,确实有些烫手。
柳倾城知道他方才都是让着自己,这会儿她心中怒气未消,又如此轻易地被他钳制住,哪里肯乖乖服软?
她伸出手去拧缠在腰上的手臂,呼吸因怒火而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欧阳璟咬牙忍着手臂上的刺痛,打横将人拦腰扛在肩上,不顾她在自己肩头胡乱踢打,野蛮地将她扔在床上,整个人都覆了上去。
绿萝见到这刺激的场面,连忙尖叫一声将双手捂在眼前,心中似有一头小鹿在砰砰乱撞。
然而,被牢牢压在床上不得动弹的柳倾城,却没有她这般心思。
眼下,她心中全被怒火占满,她无法接受欧阳璟对自己的猜忌。只不过,她却不肯挖掘自己如此气愤的深层原因。
难道不正是因为在乎,才会如此气愤难忍吗?
见她生着病还要如此挣扎,欧阳璟心中又气又不忍,气的是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忍的是纵然她身体不适,却还是要如此倔强地不肯服软,这让他心疼不已。
无奈之下,欧阳璟一把扯下床头帐幔,撕成细条捆住柳倾城的双手双脚。
这一举动更令柳倾城气愤不已,她在床上如一条蹦出水面的鱼儿般来回扭动,不甘心地冲欧阳璟说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你捆住我一辈子!如果被我逃了,我发誓我我会让你悔得肠子都青了!”
欧阳璟不想再听她的气话,转身走到床下,对一旁的绿萝道:“去请大夫来,给她治病。没我的命令,休要纵她离开翊荷居半步,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奴婢遵命!”
绿萝不敢怠慢,连忙跑到外面吩咐其他人去请大夫,又转身回到寝殿,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不停扭动的柳倾城。
欧阳璟知道,他需要冷静一下才能好好思考该如何缓和与柳倾城的关系。
于是,他忍着回头的冲动,拂袖离开了翊荷居。
而等他离开之后,柳倾城却不肯沉下心来冷静,经过方才与欧阳璟这番谈话,她觉得再无留在王府的必要了。
她叫来绿萝,难得以命令的语气吩咐道:“把我的手脚上的结解开,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