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柳倾城哂笑一声,拉住男人的手,摇摇头道:“听我的,这局他赢定了。”
那男人不信,但只听台上传来“咚”的一声,人群中已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嘘声。
他抬眼望去,果然如柳倾城所言,那瘦弱青年已经瑟缩倒在地上,球成一团,似乎很痛苦的模样,一时间竟无法起身。
这局,果然是体力殆尽的胖子胜了!
中年男人不敢置信地问道:“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方才明明是那名瘦弱青年更占优势才对啊。”
柳倾城笑道:“他虽灵活,但长时间消耗体力,脚步已经变得虚浮,就算那小胖子不出手,他也很快就会被累垮的。”
“原来姑娘也是个练家子啊。”
中年男人看到了赢钱的曙光,一直请教柳倾城该如何押注,比武赛程过半,他已有两锭银子入账。
柳倾城倒也乐得给他指点下注,只是台上突然有人得意忘形、出言不逊,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与嘘声。
只听那男人说道:“哼,我听闻柳州城人杰地灵、英雄辈出,本以为能见识到多么了不起的高人,没想到皆是泛泛无能之辈,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参加比武大赛的人多数是土生土长的柳州人,听到有人口出狂言、轻蔑家乡,自然有人不服。奈何三番五次上台挑战之人皆不是此人敌手,只引得那人更加张狂。
“难道偌大的柳州城,竟无一人是我于三爷的对手?!看来柳州太守引以为傲的人人习武、动武,不过是培养出一批庸才武夫而已!”
此话嚣张狂傲,又字字冲着柳州太守而来,身为太守幼子的宋毅自然再难忍耐。
他剑眉怒横,拍案而起,走到于三面前,道:“这位兄台的话未免说得太满,殊不知人外有人的道理。”
于三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识宋毅身份,但见他年纪轻轻,又一副文弱书生的清秀模样,嗤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居然敢来教训我?那些狗屁道理爷爷我才不听!这里是擂台,靠拳头说话!”
说着,他不屑地瞥了宋毅一眼,蔑笑道:“你这个小娃娃,还是赶紧回家吃奶去吧!”
宋毅本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走到城中任谁都要敬他三分,哪曾受过如此羞辱?
见于三如此嚣张,他心中怒火顿生,厉声呵道:“那本公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柳州功夫的厉害!”
说完,他不由分说挥掌向于三的腰间袭去。
此招来势汹汹,任于三再过自负,也不敢怠慢,连忙端起态度认真抵挡。
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抹身影,台下的人纷纷替宋毅叫好打气,只是柳倾城却蹙起了眉头,心中觉得这位小公子确实太过急躁了。
宋毅的功夫虽看起来潇洒俊逸,但他年纪尚轻,一招一式力道不足、气息不够,空有一副好看的空架子,却不足以伤敌。
不过,于三虽功夫在他之上,却经历一番车轮战后体力消耗太大,一时间难以压制,只能与宋毅缠斗不休。
眼见着宋毅在人群的鼓励下越战越勇,颇有难以抵挡的架势,于三心感不妙,也顾不得比武规则,从袖中偷偷亮出三枚银针,准备找准时机向宋毅下手。
柳倾城离擂台最近,她又一直盯着于三的动作,所以很快就发现了对方的意图。
眼见着他这三针下去,定会毁去一位大好青年的后半生,柳倾城急忙翻身上台,在众人的惊讶声中加入了斗争。
宋毅见到有人帮忙,心中虽不情愿,却也不好推托,只能加紧攻势,尽快让于三败下阵来。
于三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不再犹豫,双手运起银针直冲着两人的颈间袭去。
宋毅急于攻他要害,没有发现他手上的银针。眼见着那针尖在阳关下闪过一丝冷硬的白光,柳倾城急忙踢起右腿袭击他的右手,同时后仰身体堪堪躲过近在咫尺的银针。
于三见一招落空,准备继续攻击,却没曾想左手忽然被紧紧钳制住,同时肋间传来一阵剧痛,他扑通一声双气跪地,竟是败下阵来。
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声中,宋毅得意地收回微微辣痛的拳头,看向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
柳倾城对他淡淡一笑,转而抬手将夺来的银针扔在于三面前,冷笑道:“这就是于大侠的武功高强之处,暗箭伤人、令人不齿。”
见招数被她识破,于三不服气地冷哼一声,道:“折在两个小娃娃手中,三爷我不服气,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光明正大地再来一场!”
宋毅却不给他机会,他叫来几名衙役,道:“此人有违比武规矩,又出言不逊辱及朝廷命官,先行收押,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