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听他这话,欧阳璟便知道这是在刻意刁难、拖延时间了。
不等他说话,只听柳佑宰又在城头上叫嚣:“我看你这小子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别整日冒充王爷、将军的在这里招摇撞骗!”
欧阳璟气急,柳佑宰又不是老眼昏花看不到他身后的千人队,他只不过是在仗着此刻坚守城门而故意与自己置气。
他心中牵挂皇宫内的情况,按照常理来说,像柳佑宰这样等级的将军断不用亲自来坚守城门,很显然此刻的情势十分危急。
知道再耽误下去,皇上就会多一分危险,欧阳璟提起气息对柳佑宰下了最后通牒:“柳将军,我等奉命即刻回宫,若你还是固执己见不肯开门,那我只有强攻了。”
“欧阳璟,别以为说几句狠话,老夫就会怕你!”
柳佑宰厉声喝道:“这城门固若金汤,你区区千人队伍,就想强攻下来?简直做梦!”
“既然你仍不肯放,那休怪本王不顾多年共事之情!”
欧阳璟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千人队,月黛冲他做了个手势表示一切准备妥当,他点点头以作回应。
随即,他转过头来对城头上的士兵喊道:“本王奉旨回京勤王,尔等若不想成为被人世代唾弃的不忠不义之徒,便来猪窝!若尔等执迷不悟,阻挡本王去路,那休怪本王不顾昔日兄弟情义!”
话音未落,他已经运起轻功,足尖轻点胯下骏马的背部,整个人倏然跃起,向数丈高的城墙飞去。
柳佑宰心下一凛,招手命令身边的弓箭手道:“放箭!”
有些士兵还在为刚才欧阳璟的那番话感到犹豫,只有少数人听到柳佑宰的命令后立即放箭,因此给了欧阳璟很大的机会。
他从腰间抽出软剑打掉破空而来的箭矢,足尖轻点城墙,身姿翩然地落在城头。
他右手执剑,左手抓着两支箭矢,眼神透着一丝阴鸷与冰冷,身上散发着迫人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柳佑宰急忙抽出剑来指向欧阳璟,横眉怒道:“你想闯城,先过老夫这关!”
欧阳璟懂得只要制住柳佑宰,那么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就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挟制柳佑宰。
见对方已经挥剑直冲自己而来,欧阳璟没有半分躲闪的意思,而是向对方的剑迎了上去。
待到剑尖距离他只有咫尺分毫时,他猛地向右后方仰倒身体,同时伸出手去钳制柳佑宰执剑的手腕。
柳佑宰转动手臂向要躲开他的钳制,却没料到力道太大,剑刃斜斜砍入一旁的木桩,竟一时无法抽出。
欧阳璟趁此机会,疾步转到柳佑宰的身后,举起手中长剑将剑尖抵在他的颈间。
这变化来得太快,许多士兵都没有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就已然发现将军被人扼住了命门。
欧阳璟缓步走近柳佑宰身侧,停在对方脖间的长剑依旧纹丝不动,他另一只手握住柳佑宰的胳膊,对周围面面相觑的士兵大声喝道:“都别轻举妄动,一切听本王的命令,否则我很难保证你们将军是否能全身而退。”
柳佑宰脸色一沉,觉得自己竟一招输给欧阳璟实在有失颜面,他沉声说道:“老夫不管你是不是欧阳璟,你赶紧放了本将军,就凭你一人之力,休想挽回大局!”
“看在倾城的份上,本王敬您一声柳大人。”
欧阳璟欺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还请柳大人打开城门放行,否则再这样拖延下去,本王也不晓得会做出怎样伤害大人的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着一股阴森的味道,听在耳中令人不禁后背生凉。
柳佑宰身体一僵,他知道自己与欧阳璟向来在军务政见上有所不合,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矛盾,若在这一刻爆发,欧阳璟没准会一刀杀了自己也不一定。
他虽然心中愤懑,但眼下还是保重自身安全要紧。
所以,柳佑宰只能铁青着一张脸,对他的副官点点头,示意对方打开城门。
城门徐徐打开,早已准备好的千人队迅速冲进了城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动了城内的百姓,他们迅速往街道两旁躲闪,给军队让出一条大道。
等到最后一名士兵安全通过城门,欧阳璟挟持着柳佑宰走下城楼,道:“得罪了,柳大人还要随本王进宫一趟。”
说完,月黛驾着一辆马车匆匆赶来,欧阳璟用长剑逼迫这柳佑宰先行上车,随即点住他的周身大穴,使他不能动弹。
马车飞驰而去,疾奔向皇宫。
然而,距离皇宫还有百步路的距离时,马车便骤然停了下来。
月黛呵住马匹,偏过头对车里的欧阳璟轻声说道:“师兄,前面有羽林军把守,我们的人在等您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