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夏王朝皇宫内,欧阳骁拧着眉头的看着书案上的奏章,脸色格**沉。
兵部尚书韩彦青垂首站在殿中,看着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送折子的使臣,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口气等待殿上的人发声。
良久,欧阳骁才冷哼一声,甩手将奏折丢到韩彦青的面前,沉声道:“这是西南奉天太守递上来的折子,边关七座小镇接连被灭,现在百姓人心惶惶,竟还有人偷偷迁往浣月国,真是岂有此理!”
韩彦青闻言浑身一震,弯腰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还没读完就觉得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道:“太子息怒。”
欧阳骁从椅子中站了起来,负手走下短阶,面色凝重的来回踱步,道:“宋青说这一切都是浣月国的阴谋,你怎么看?”
“我朝素来与浣月国交好,若此事真的与浣月国有关,那恐怕不妙,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韩彦青弓着身子垂首回答道,接着话锋一转,显得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只不过如今朝中武将多有调动,缺乏能独当一面之人,若两国真的交战,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欧阳骁停到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记得你一个月前曾信誓旦旦的上禀,称那些经你提拔的武将各个都是能当大任之人,怎么现在你又改口了呢?”
听他这万分危险的语气,韩彦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垂着头颤声说道:“启禀殿下,那些人确有大将之才,但实战经验还是太少,还在与部下的士兵缺少默契。且西南边远,断不能将全部人尽数调往奉天,所以现阶段,这仗还是不要打为妙。”
听到他的话,欧阳骁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沉着脸色缓缓的点点头,负手绕着韩彦青转了两圈,冷笑几声道:“好一个‘不打为妙’,从何时开始我朝竟然无可用之人了?难道除了欧阳璟,我苍夏国就打不了胜仗?!”
没想到欧阳骁竟然又会提起已故多时的欧阳璟,韩彦青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兀自垂着头不吭声。
欧阳骁脸色不好的又来回踱步走了一会儿,最终停在韩彦青的身前,面色不善地伸出手,韩彦青见状立即将手中的奏折恭敬地双手呈上。
他再三仔细阅读了几遍那道言辞谨慎的奏章,然后沉声问道:“现任奉天太守宋青,应该是武将出身,你可知他的经历背景?”
韩彦青沉思片刻,回答道:“听闻他是罪臣柳佑宰的旧部,因表姐是柳佑宰的妾侍,凭着这层关系从军,后来因屡立战功而受到圣上赏识,为人颇为正直。”
“柳佑宰?”
欧阳骁轻声的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浅淡笑容,他转身向殿外走去,边走边轻声嘟囔着说道:“我怎么能忘了他呢!”
韩彦青不知他是何意思,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往何处?”
“去柳府走一趟。”
欧阳骁头也没回,径直走出大殿,向着宫外的柳府走去。
自从前太子欧阳祁逼宫未果事件之后,柳佑宰因受牵连被撤职在家,不过半年的时光,柳府已经没了昔日的辉煌,庭院处处都是一派萧瑟凄凉之景。
这些日子,柳佑宰一般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读书养性,偶尔在院子里打拳练剑,很少出门。
他在逐渐适应如此清闲甚至带着丝无趣的生活,然而欧阳骁的到来却彻底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静。
柳佑宰连忙亲自给欧阳骁斟茶,颇为拘谨的站在欧阳骁的身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话。
欧阳骁淡笑着瞄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不过半年的时间,柳将军似乎已经习惯了平民生活。”
柳佑宰听到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调侃之意,羞愧的点了点头,微弓着身子苦笑道:“殿下说笑了,罪臣招待不周,还请殿下恕罪。”
“诶,本太子记得以前的时候,柳将军不是如此胆小恭谨之人啊?看来面壁思过还真的有用,竟能改变人的性子。”
欧阳骁淡笑着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轻拍下柳佑宰的肩膀,又亲手带着他来到座位前,按着他的身子坐下。
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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