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白衣突然说出口“璟王爷”三个字,欧阳璟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他冷冷的打量着沈白衣的面部表情,试图找出他不过是在开玩笑的证据,但是沈白衣无比认真的眼神告诉他,方才他所听到的那句话并非是幻觉。
沈白衣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按着欧阳璟坐回到座位中,道:“璟王为何不说话了?璟王千里跋涉来到浣月,白衣未能好好款待,实在是太过失礼,还请璟王见谅才是。”
听他一口一个“璟王”叫着自己,欧阳璟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等到沈白衣在他的对面坐好,才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白衣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如实地将方才在牢狱中与那名被逮捕起来的男子对话告诉了欧阳璟,然后他的目光变得友好了许多,道:“早在绍兴初遇时,白衣便觉得两位并非池中之物,没想到阁下竟然是鼎鼎有名的战神欧阳璟,这着实令白衣惊讶。”
“殿下太抬举了,如今我不过是一介无名小辈而已。”
欧阳璟的表情与语气里都带着明显的疏离,他刻意忽略沈白衣话语与目光里的探究意味,只是恢复了往日冷漠的态度。
他的冷漠态度并没有让沈白衣灰心,更是勾起了对方更大的好奇心。
沈白衣亲自为两人斟满酒杯,将其中一杯推到欧阳璟的面前,道:“白衣早先听闻璟王突然离奇辞世,引得苍夏全朝举国悲恸,白衣也为此痛心很久。没想到,原来你竟用金蝉脱壳之计,隐匿民间,这让白衣好生惊讶。”
说着,他的目光闪烁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审视意味,沈白衣认真的看着欧阳璟,道:“只是不知,璟王是真的退隐,还只是一个在谋划更大的布局呢?”
听到他的话,欧阳璟偏过头目光平静的迎接着沈白衣的审视,语气淡淡的反问道:“什么更大的布局?还请殿下明示。”
见他仍是不给出明确的答案,沈白衣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若不是谋划着什么,那璟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为何又着急回京呢?”
沈白衣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在两朝邦交最为紧张敏感的时期,一位备受世人瞩目的战神突然死而复生,并神秘的出现在浣月国境内,很难不引起他的怀疑,或许璟王的“辞世”只是一个幌子,好让他更加方便的执行更加艰巨的任务。
欧阳璟自然也明白他的怀疑,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做出澄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殿下多虑了”。
见到他一直是如此态度,沈白衣知道自己纵然再多追问,只怕也只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
他想到方才柳倾城为了维护自己而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当时他的内心可以用狂喜二字来形容,但见到她委屈含泪的模样,沈白衣知道若是自己与欧阳璟的关系恶化,只会让柳倾城更加为难。
所以,想到柳倾城,沈白衣突然转移了话题,他认真的对欧阳璟说道:“关于倾城,我希望你能好好善待于她,她这样的姑娘值得用心呵护,而不是苛责与委屈。”
听到他的话,欧阳璟的眼底倏然划过一抹锐利的神色,他面色冷峻的挑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的问道:“所以,殿下就想代替我去呵护她吗?”
沈白衣扁了扁嘴,没有否认,直直的迎上欧阳璟的目光,没有片刻的犹豫回答道:“若是倾城愿意接受我的话,我肯定会拼尽全力去守护她,绝不会让她像今天这样委屈掉泪。”
这番话说的很是坚定,令人很难不信服,而欧阳璟也看出了他眼神中势在必得的意味,只不过他对自己与柳倾城的感情很有信心,对于沈白衣的挑衅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
他只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经过沈白衣的身边时,轻笑着说了一句话:“倾城有我照顾,无需殿下费心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径直出了房门,去了柳倾城所在的房间。
而独自坐在餐桌旁的沈白衣,脸色阴沉了几分,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眼神狠戾的盯着空荡荡的餐桌,心中的失落与愤怒交错而至,他纵然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柳倾城的心里住着欧阳璟,他强求不来。
想到柳倾城受伤的眼神,沈白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还在房间里生闷气的柳倾城听到房门被打开之时,连头也没回,就直接暴躁的冲着门口的人影怒吼道:“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欧阳璟沉着脸色摇了摇头,转身将房门关好,站在阴影中一言不发的没有任何动作。
正趴在床上生闷气的柳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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