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玲的瞳色有异于常人,平日只要她微微眯起眼睛就会让陌生人感到一股寒意,而此刻她更是怒火中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迫人的气势,所以那名被她抓住衣襟的男人一时间竟被她震慑的忘了反手回击。
柳倾城想要上前劝阻,但是她内心也有许多烦躁和不解,便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男人,问道:“旨意不都已经传下来了吗?璟王案与月黛无关,为何不能放人?”
守卫想要挣脱开妙玲的束缚,奈何对方竟然点了他的穴道,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这都是上边的决定,我们这些小喽啰也只有听话的份,哪里敢随便打听?”
“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扯下来?!”
妙玲瞪大了血红双眸,眼瞳中迸射出的凶狠目光如一把锐利的钢刀,直戳进了那守卫心中的恐惧。
守卫连连求饶,颤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姑娘手下留情啊!”
正争执不下间,大理寺卿陈远廷闻讯赶来,在见到竟然是两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在生事之后,他不由得沉下了一张脸,厉声道:“大胆刁民,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到大理寺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妙玲闻言循着声音看去,见到是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她一把将守卫推倒在地,扬起下巴冲着陈远廷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是这里管事的?为何皇帝都下旨发话了,你们还不放人?”
陈远廷负手跨出门槛,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妙玲和柳倾城,见她们两个绝色女子竟然是为璟王的师弟而来,再联想起以往所搜集到的信息,他很快就猜测出了两人的身份。
见他只是审视着自己,却不肯回答,妙玲显得有些不耐烦,还是柳倾城眼疾手快,在她开口前将她拉到了一旁,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柳倾城来到陈远廷面前,欠身施了一礼,问道:“大人,我们此来并非是想招惹是非,只是看到今日张贴出的告示,上面分明写着并不追究株连之罪,那于情于理,月黛也应该被放出来才对。为何我们却迟迟不见他的人影?”
她的态度十分恭谨,令陈远廷很是受用,再加上她生的花容月貌,很难令人拒绝她的提问。
于是,陈远廷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的说道:“此事确实已经在旨意上写的分明,月黛也与璟王案没了牵连,但是你们还是先回家等消息吧,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放出来的。”
“小女子愚昧,还请大人明示。”柳倾城并不放弃追问,她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本以为月黛能顺利脱困,也好多一份力量方便做事,没想到竟然在大理寺这边还会遇到麻烦。
见她如此执拗,陈远廷显得有些不耐烦,他还有大批的卷宗等到批阅,哪里有闲工夫陪两个小丫头在这里消耗时光?
他的目光无意中瞥到大理寺门前的青石板街上,开始有来往的百姓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纷纷驻足观望。
陈远廷见拖下去会引来更多非议,想到太子殿下已经对坊间的议论很是不悦,若是今天的事再传到太子耳中,只怕自己的乌纱帽不保。
于是,他一甩衣袖,厉声斩断了柳倾城和妙玲的希望:“要放人也得等到璟王行刑之后,你们快点回去吧,别再来生事了!”
说完,陈远廷便示意左右的人关闭大理寺的大门,转身准备回去继续批阅卷宗。
听到这个消息,柳倾城顿时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而妙玲则没二话不说的踹开了即将关闭的朱红大门,冲着陈远廷离去的背影吼道:“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为什么不立即放人!”
她踹门的那一脚力道十足,用了几分内力,负责关门的两名守卫都猝不及防的被弹开的大门打倒在地。
见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子踹倒在地,那两名守卫满含愤怒的从地上狼狈的站起来,狠狠推了妙玲一把,道:“没听见大人说的话吗?赶紧滚!”
这下妙玲被彻底激怒了,妖魅的红色眼眸中泛起一丝锐利危险的光芒,只见她不过抬臂挥手的瞬间,那两名守卫就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出好远,最终重重的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门口的争执引来了许多百姓的围观,也引来更多的带刀守卫。
柳倾城见势不妙,扯了一下妙玲的衣角,轻声说道:“这里是大理寺,这样下去就连我们两个也会被抓进牢里的,到时候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可月黛他……”
“没办法,他们不放人,我们也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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