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位之事。”
“他变了许多,太过偏执,令人感觉很是扭曲。”欧阳璟轻轻叹了口气,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欧阳骁变成这样的,纵然他曾经想过要让欧阳骁悬崖勒马,但好像每次自己的出手都会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这令他无比感慨。
柳倾城见他还对欧阳骁有几分惋惜之意,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生来就是个疯子,根本无药可救。你念儿时的兄弟情义,他却对你狠下毒手,这等人渣不配苟活于世!”
她这番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但也难怪她如此生气。
欧阳骁事先就将凶器涂上了那种狠辣的毒药,即便欧阳璟不能当场毙命,也会受尽毒药的折磨而最终身亡,他这等歹毒的手段,当真令人发指。
再加上他还对无辜的欧阳溪下了那样的狠手,她怎能不气、不恨呢?
想到这儿,柳倾城抬头看向欧阳璟,问道:“你们把沈慕飞劫持的时候,应该也抓到欧阳骁了吧?他现在身在何处?你打算如何处置?”
欧阳璟闻言皱着眉头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说来也巧,当晚一场混乱,我们将沈慕飞劫持突出重围的过程中,欧阳骁趁乱逃脱了。月黛已经命人回去禀报高烈和宋青,着命搜寻欧阳骁的下落,不知现下有无他的消息。”
“逃了?”柳倾城有些半信半疑,追问道:“难道不是你一时心软,放过了他?”
她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这样的事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欧阳璟是个极重情义的男人,他在心里一直还在顾念少年时的情谊,而不忍对欧阳骁多下狠手,所以他一再忍让。
欧阳璟听到她的质疑,却是一反常态的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当然不会。纵然他对我狠心,我可以顾念旧情,但他却将毒手伸向小溪和你,我怎还会再心软放纵他胡作非为?!”
说着,他有些恨恨的说道:“终有一日,我要亲自抓到他,让他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
听他的表态,似乎也对欧阳骁绝了情谊,柳倾城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欧阳璟的手背,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欧阳璟反握住她的手,见她清澈的双眸中隐隐泛着血丝,他心疼的抬手捏了捏她清瘦的脸颊,道:“你这些日子,过的不好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整日都要担心你的事,怎么会过得好?”柳倾城嗔怪的反问,她敏锐的捕捉到欧阳璟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沉的失落,她知道一定要解开两人之间存在的误会与心结,否则他们永远不会得到完美的幸福。
于是,她倾过上身,认真的看着欧阳璟的眼睛,问道:“告诉我,那天你为何不辞而别?你还带着那么重的上,外面下着大雨,你就不怕你会倒地不起再无醒来的机会吗?”
欧阳璟闻言没有立即回答,他想起了那晚所见的柳倾城趴在沈白衣的怀中痛哭的情景,眸色变得更加晦涩,她哭得那么委屈,而沈白衣对她又是那样的温柔,那幕情景如今想起来依旧会刺痛他的心。
见他垂下眼眸不回答自己的话,柳倾城心中一沉,她沉声说道:“你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情离开的,对吗?”
明明知道自己离开会有很大的可能性埋骨他乡,但是欧阳璟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难道只是不想接受立场不同的沈白衣的庇护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欧阳璟有些犹豫,他不想道出自己离开的真正原因,可是他又有一丝不甘心,他想知道在柳倾城的心中,沈白衣究竟是何角色与地位,他想弄清楚那夜柳倾城趴在沈白衣怀中痛哭的原因。
正犹豫间,柳倾城再次追问道:“告诉我实话,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心结与误会,生死的难关都已经挺过来了,难道我们之间不应该也来一次脱胎换骨的坦诚吗?”
“我……”欧阳璟抬眼看进柳倾城的眸中,见到她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真挚之情,心情瞬间豁然开朗,他如实道出了自己的心情:“那夜我见你在他的怀中哭泣,哭得伤心不已,而他又对你呵护备至。我自感时日无多,便想着……”
“便想着一走了之,最好是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死了算了,然后我就可以伤心一段时间后顺其自然的接受沈白衣,和他双宿双飞,对吗?”柳倾城接过他的话,见欧阳璟淡淡的点了点头,她哭笑不得。
她摇了摇头,紧握住欧阳璟的双手,道:“你怎么那么傻?我这辈子认定了你,怎还会接受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