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倾城面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一双美目中折射出凶狠的目光,沈慕飞感觉她不像是在说笑,但听她方才还在为自己求情,可见女人的心犹如夏季的天气一般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他怕柳倾城真的还在记恨当初自己劫持她回浣月的事情,沈慕飞可不想再尝到被人捅刀子的滋味,他瑟缩的闪到一旁,径直带着两根大铁链蹦到了欧阳璟的身后,只露出两只眼睛怯生生的瞪着柳倾城。
柳倾城仍然在挥舞着匕首慢慢走近,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令人看不出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沈慕飞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道:“你、你别再靠近了,你现在不也安然无恙的逃出来了吗?我所做的事情对你又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你为何还如此记仇?!”
见她并不理会自己的话语,沈慕飞更加着急。
他盯着那格外锋利的匕首,心里不受控制的想象着它插入自己胸膛所带起的排山倒海般的疼痛感,单是想象他就觉得生不如死,所以他此刻也顾不得身为王爷的尊严与骄傲,像一只惊恐的小鹿一样揪住欧阳璟的肩膀,从背后怯生生的仰头看着他:“你也不管管你的女人!她要伤害我!”
柳倾城闻言狞笑一声,挑眉看向欧阳璟的身后,道:“你当初设计诱骗阿璟,劫持我来夺去沈白衣的军权,逼我与他成亲,离间我与阿璟之间的关系,这桩桩件件都是你做的好事,难道不该戳你几个窟窿吗?”
说着,她看了一眼欧阳璟,随即又道:“就连阿璟胸前的伤口也是因你将他送到欧阳骁的面前而引起的,所以我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应该不过分吧!”
听到这话,沈慕飞被吓得腿软了。
他当初也曾见过欧阳璟重伤昏迷的模样,像他那等武功高强、身体强健之人都差点没能逃过鬼门关,更别说自己这种从小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疼痛之人了。
他连连摇头,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道:“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让我挨刀子,行吗?”
“你此刻能做什么呢?”柳倾城来到沈慕飞的面前,见到他的双眼里闪烁着恐惧与畏怯,她的心里乐成了花,只是还要强压住心中的情绪,维持表面的冷酷模样。
沈慕飞急忙开动脑筋,寻求开脱的方法,他思索了片刻,倏然想起了自己的价值。
但是他转念又想到自己身为浣月国三王爷的身份与尊严,觉得若是就这样在柳倾城的威胁之下出卖自己的国家,实在有损他的颜面,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挣扎境地。
见他突然闭口不言,柳倾城又将匕首在沈慕飞的眼前晃了两下,道:“我知道当一个叛徒并不容易,当然我也不是非要令你泄露军方机密之类的,你只需要写一封亲笔书信,信中多提及一些你的窘迫困境,我相信你父皇肯定会为了你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的。”
柳倾城算是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沈慕飞也没有过分纠结,他觉得这只是极为正常的一封求救信而已,他就算动手写了,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而动笔的,并非出于自愿,也算不上背叛。
于是,沈慕飞连连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柳倾城的要求。
见到他手脚麻利的跑到书案前开始写信,柳倾城收起匕首,仍不忘威胁性的说了一句:“好好写,一会儿我要亲自读一遍检查的,不要企图做什么手脚,否则饶不了你。”
说完,她回眸冲着欧阳璟狡黠的一笑,转身离开了营帐。
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欧阳璟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命高烈派人严格把守营帐,跟着离开了。
“如何?我这套审讯工作还是起到了成效吧?”
当欧阳璟闪身从营帐中走出来的时候,柳倾城正单手插着腰,得意洋洋的等着他的出现。一见到他出来,她便开口问道,语气里也满是笑意。
欧阳璟微笑着点点头,走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朝着自己的大帐走去,他边走边说道:“我料想高烈并不了解沈慕飞的个性,否则不可能这么久还未收到任何成效,所以便想着亲自去会会沈慕飞,没想到被你抢先了一步。”
“所以这一功劳要记在我的头上了。”柳倾城仰起头,凤眸之中闪着明亮的笑意。
闻言,欧阳璟做出一副为难的沉思模样,而后看向柳倾城,道:“这个问题,还得看你的表现如何了?你若是令为夫高兴了,或许为夫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若是表现不好的话……”
接下来的话,他只是以暧昧的笑容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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