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烁,似是有所隐瞒,看来,其中定有蹊跷,只是现在若是贸然说出,恐怕也只落个死不承认,我摆了摆手指着躺在监牢里的遗体道:“这就是你父亲的尸体。”
安茜和安南一听,两人慌忙站了起来就往牢房里奔跑,所有的一切,发生的这样快,顷刻间便听见他们二人嚎嚎大哭的声音:“父亲,您怎么能丢下我们不管呢父亲。。。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害死了你?究竟是谁。。。”
安茜的一声声疑问,仿佛是铁锤般,一下下凿在了我的胸口上,面对他们的责问,我无言以答,更无言以对。半响,我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们可知,你父亲生前喜爱吸食大烟?”
“知道。”安南道:“父亲生前患有头疾,幸得良医给予大烟,才得以医好,只是不想。。。不想。。。都是做孩儿的不孝。。。”
我点点头道:“原来你们都知道。那孤问你们,吸食这大烟之后,你父亲可是有所好转?”
安南摇了摇头道:“父亲吸食了大烟之后,虽说是止住了头疾之痛,可是,那大烟却再也不能放下了,父亲本人,也变得沉默寡言消瘦不堪。整个人萎靡不振,家人多有劝阻,父亲却无论如何都不听,我们见其年龄已长,便也没有再多说,哪知如今。。。如今却出了这等事,叫我如何去想家中的母亲相告。”
我道:“既然你们知道这东西对你们父亲的危害,为何还任由他吸食?你们可知,这是毒品呀,会要了你父亲的命。实不相瞒,孤之所以将你们父亲关押至此,也全是为了要戒掉你父亲的毒瘾,哪知,今日明明有所好转,你父亲却。。。自行了断。”
“谁相信你的鬼话!”
安茜忽然道:“依我看,就是皇后娘娘你逼死了我的父亲!看着他这幅惨容,茜儿已经知道,父亲定是受了不少折磨。。。”
安南忙制止安茜道:“姐姐你别胡说,皇后娘娘怎么会。。。”
话还没有说完,安茜已经一巴掌打在了安南的脸上,安茜道:“父亲都被害死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姐姐真是替父亲不知!今日,就算这个女人要杀了我,我还是要说,我恨她,如果有机会,我要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
我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如何定论我就是害死了她父亲的罪魁祸首,只是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即使我去解释,也是只枉然。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语,而是道:“来人啊,安小姐情绪还尚未稳定,因其父亲去世,悲伤过度,就把安小姐先送入房间休息。”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着我父亲,我要陪着我父亲,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安茜还在咆哮着,只不过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雷雨中,我没有想到,他们二人竟会来到这皇宫,这出乎我的意外。
安南跪在我面前道:“姐姐自幼被娇惯成性,还望皇后娘娘恕罪,草民向来听父亲说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所以,草民相信,父亲之死另有隐情。也肯求皇后娘娘饶了草民的姐姐。”
我点点头将安南扶起了道:“你真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既然你父亲的事你已经知道,那孤也不必再多做隐瞒,大烟是一种害人的东西,它能麻痹人的神经……”
我一五一十的将我所知道的大烟的危害告诉了眼前的安南,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更说明了当日为何将他父亲关押在此,更说了我之所因隐瞒是为了避免整个国内不必要的恐慌,希望这个睿智的孩子能够理解。
我道:“安南,你如实告诉孤,你们是怎样进来的?孤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拿你父亲的令牌进宫。”
安南点点头,跪在了我的面前道:“草民不瞒皇后娘娘,草民和草民的姐姐,的确不是拿我们父亲的令牌进的宫,而是由一个宫女带进来的,也是她告诉我们,我们的父亲其实是被关在大牢里。”
女人?宫女?我眉头紧皱,却始终猜不出来,我究竟得罪过哪个宫女,倒是李媛才是我的死对头,难道这件事也跟她有关?
我点点头道:“如此你明白就好。孤想让你和太子一起学习,你可愿意?”
安南跪道:“草民不胜感激。”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让宫人将安南带了下去,我才松了一口气,而那安大人的死,似乎更是让我难以平静,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安大人却选择了自行了断?为了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问狱卒:“你们在此看押安大人,可有其他人来过?”
狱卒挠了挠头道:“好像是没有人吧?嗯,没有人来过。”
另一个人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依稀记得,好像是婕妤娘娘曾经来过,奴才还记得,那会儿她还支走了奴才们呢,奴才只能依了婕妤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