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鹏飞跟坤子他们下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看到了严科那一桌子还在喝着,一个个都跟下蛋鸡似的,脸红红的,只有严科一个人的脸看上去还算正常点,聂世雄人称小王子,那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不过今天他却有些反常,敞开了跟严科的几个同事干了起来。他酒量很大,最近坤子给他施治之后,信心也足了一些,色不能近,酒可不能也不喝了吧?当时坤子嘱咐他说,酒后不能做那事儿,可没告诉他不能喝酒的。
严科似乎早有心事,他一直不怎么喝,只是把气氛给掀起来了,他的同事一个个都跟小王子单打。
下了二楼之后,卢小旺就在前面那里结账,坤子今天怎么算都是客人,自然也不去跟他们争抢。苗鹏飞今天多留了个心眼儿,因为在喝酒的时候坤子就暗示过他,严科在下边喝酒,说不定会上来挑事儿。所以苗鹏飞便留了些酒量,要是那厮上来跟他拼酒,也好应付一下,可是,喝到了结束之后,严科那小子也没有上来,而是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严科走过来挡住了这帮人的去路。
按照严科的性格,喝酒的时候他就应该主动上去找苗鹏飞的。可是,他前后思量了一番还是放弃了,他估计,他要上去的话,其他同事是不可能跟着上去的,因为昨天晚上已经得到了印证。可他一个人上去之后,不论是气势上还是动手打起来,他都不可能是赢家。而如果今天就这么放苗鹏飞走了,那他严科可真的就窝囊透了,所以,怎么着他也得上前跟苗鹏飞“打个招呼”了。至于这招呼怎么个打法,严科在下面一边喝着酒也考虑了半天。
一切都得看这个苗鹏飞是什么态度了。哪怕是苗鹏飞对他说上一句“对不起”那也算是自己有了面子了。
卢小旺还没结完账,严科就已经挡在了苗鹏飞的前面,他头上那块大纱布真的是很扎眼,大厅里不论是谁,一看这阵势就能猜出来,这厮头上的伤痕应该是面前这个壮小子干的。其实苗鹏飞并不怎么能打,但人家敢打,不管什么地方,下手狠猛,一般人都顶不住他一下,这就是最要命的地方,你再能打,可就是不敢动人家一指头那也没用。
“严科,你什么意思?”苗鹏飞就停在了那里,大家都不再往前走,坤子也站在苗鹏飞的一侧,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目前这情形,坤子考虑基本不需要他出手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这头上的伤。”严科知道,他只要挡住了苗鹏飞,苗鹏飞就不可能有什么好态度的,这个“对不起”将很难收到。说完他慢慢的解开了他头上的绷带,上面用胶布粘着,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扯开了那个头。
严科一圈一圈的解开了纱布之后,严科被剃了一小片的地方露出了发青的头皮,那上面露着七八个清晰的针疤。
虽然下手比较狠但苗鹏飞也知道,那个地方是人的头部比较坚硬的部位,能开出血来,却一般不会伤到脑子。当然了,像严科这种情形,完全可以到医院里一躺,然后让对方不住的支付医药费了,可惜的是,打他严科的不是别人,而是苗鹏飞。所以,目前他也只能拿了卢小旺支付的医药费了事儿,今天堵住苗鹏飞也只是要一个不太可能的道歉罢了,其他的,他想都不敢想。
看到那几个针疤,苗鹏飞果然没有说声对不起,而是嘴角微微一翘,笑了一下,然后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虽然苗鹏飞多少有点儿理亏,但他的眼神却一点都不示弱。
一个道歉的字都没有呀!严科真的没法结束这场对峙了,他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的同事们,朝着苗鹏飞苦笑了一下:“看来飞哥是真的觉得我这一瓶子该挨了!”
严科说出这话来,其实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了,因为他过来堵住苗鹏飞就是想苗鹏飞能表面上给他一个台阶下,这样自己也好收场。
“严科,还想挑事儿是不是?”苗鹏飞不太擅长辞令之类的东西,却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看到严科这种仗着手中小权力就欺负人的家伙,他心里就来气。刚才看到严科过来的时候,他本没怎么生气,可听到严科这话怎么都有些威胁的意思,他的火气便腾的窜了上来。
而今天这一切的一切,却都在坤子一个人的设计之中,甚至连刚才发生的细节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是他告诉了聂世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也是他撮动了聂世雄过来看看他的老朋友,连吃饭的事儿他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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