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床上的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生死关头不知遇过多少,剑光一闪,他竟猛然睁开了双眼,然而罄冉动作实在太快,他只觉寒气扑面,只来得及张大了嘴,尚不及反应头颅已被罄冉斩下。
两国交战,向来不屑用此暗杀之计,可她云罄冉非是将士,只为乡亲们报仇,亦不怕被指点什么光彩不光彩。
罄冉闪身避开喷涌而出的鲜血,扯了床帐将头颅包住,细细聆听后,便出了帐,施展绝好的轻功没一会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没入了夜色。
天光方亮,同洲不远的旌国镇西军营中已声响不断,操枪声,搏击声,跑步声,嘶喊声……显是营中士兵已投入到了新一日的操练之中。
这支镇西军是翼王燕奚痕一手带出,乃旌国首屈一指的精兵,不知多少次令战国人受挫,军风更是严明,被称为旌国的铁血战士。
守营的一队士兵此刻精神抖擞地执枪而立,目光炯炯。
却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虽只一骑但马蹄声践踏如雷,迅捷有力。看守的兵勇不免对望,这样的蹄声,这样的速度,也不知是何人策马而来……
众人齐齐看向远处,不一会一人一骑出现在视野中。
好风姿!
却见那马上之人青衫飞扬,驰骋间自有一股洒脱不羁,飞马疾驰,风华翩翩,如明波朗月春风过境,俊雅而舒朗,竟是个美男子。
待那一骑而近,众人不觉又心生喟叹。
好容貌!
但见男子神情清冷,驾驭马上,一双星冷深寂的眸子中迸发出沉静的目光,却又自带一股威势,便如锋冷长剑漠漠寒光,让人折服。
一名小兵上前,不由躬身道:“这里乃军中重地,公子可是有事?若是无事,还请速速离去。”
罄冉见守备森严,且那上前问询之人态度虽谦恭却也不卑不亢,不免微挑双眉,心知自己此来,没有来错,此军果真称得上是铁血战士。
她正欲说话,却听不远处传来清朗之声。
“怎么了?”
说话间,一个相貌出众,着铠甲的男子大步而来。
罄冉凝眸望去,轻勾唇角。这个男人她见过,正是那次在酒楼中,大肆打量她的两名男子中的其中一个。想到当时和这男子在一处的那位穿月白衣服的男人,罄冉思绪微动。
翼王燕奚痕,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苏亮大步而出,望向罄冉,方才他远远便注意到了这边情况。来了这么精彩的男子,他苏亮岂有不过来结识的道理?
“在下乃军中少郎将,敢问这位仁兄可有事?”
罄冉也不多言,将手中布包向前一扔,苏亮抬手接过,笑着道:“仁兄有话只管说来,军中可是不能私自收礼的。”
罄冉扬眉,“不是礼品,乃是本人的投军诚意,郎将大人不妨打开看看,可是衬心。”
听罄冉这般说,苏亮却一怔,见面前男子形容优雅,再加上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心生好感,爽朗一笑便两下打开了那布包。
“啊!”
眼见手中乃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苏亮不妨,纵使见惯了此物,也不免惊呼一声,险些将手中之物抛出。
耳边响起一阵轻笑声,他抬头愤愤然盯着笑意盎然的罄冉,实在不明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人。他这分明就是有意戏弄自己,方才任谁看了他的表情都会以为布包中是什么极好的东西。
苏亮心中闷闷,却不愿承认自己被吓到了,他低头将人头拎起,一望之下却是一惊,“这不是……不是……”
罄冉见他一脸惊异,结结巴巴话也说不完整,便接口道:“正是战国的骁勇将军马国成,也是本公子投军的诚意。”
苏亮面容微变,随即却一笑,乐呵呵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先跟本参将进营中细细道来,待本参将禀明了王爷,自会安排,如何?”
罄冉翻身下马,抱拳道:“在下姓易,单名一个青字,还望参将大人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
苏亮吩咐小兵将罄冉的马带往马厩,一面道:“那是那是,本参将和易兄弟一见如故,自希望易兄弟能留在营中。本人姓苏,单名一个亮字。”
罄冉想起苏亮在酒楼中放肆的目光,忙躬身扬声道:“啊!原来是苏兄?以后还请苏兄多多照顾。”
苏亮在她晶亮的目光下莫名一阵寒颤,怎么听怎么觉着那“苏兄”在他口中说出听上去极为别扭,倒似“酥胸”?
他眼望面前男子,却见他一脸清风笑意,分明就是儒雅之人,这才暗道定是自己多心,尴尬一笑,“呵呵,易兄弟还是叫我苏亮吧,你先等等,我去向王爷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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