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笑嘻嘻地说道:“那当然了。”做足了天真无邪的孩子样。
永庆帝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一走,陈皇后长舒了一口气,道:“也亏得媛儿机警,若不然,陛下肯定会起疑心。”
临安公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道:“母后,不用担心,父皇不过就是来试探我们一番而已。”
对于永庆帝的试探,临安公主自然有办法应付,只要在永庆帝心里,她是个单纯无邪的小公主,那要打消他的疑虑并不是难事。
看着神色严肃的女儿,陈皇后不由得轻叹一声,“媛儿,委屈你了,要你一直戴着面具活着,真是苦了你了。”
“面具已经成了儿臣的一部分了,儿臣能有面具保护自己,保护母后,又何来委屈。”临安公主淡淡一笑。
这面具不知道戴了多少年了,好像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的,久到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这张面具是保护伞,能保护她和陈皇后,那就是有价值的,有价值的东西怎么会让她委屈呢?
然而这话停在陈皇后耳中,却觉得心酸无比。
“媛儿,今日之事着实冒险,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陈皇后劝道。
做母亲的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险呢。
临安公主笑着说道:“母后,这有什么冒险的,您要相信儿臣,没事的,不过是小事一桩。”
“哪里是小事,陛下都找上门来试探了,这还是小事?”陈皇后沉着脸说道,“媛儿,陛下对谢卿哟杀意,还有镇南王府,从今日的事情来看,陛下也是容不下的,往后,你还是少和谢卿接触吧。”
陈皇后不放心,她虽然是后宫妇人,但是她对永庆帝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临安公主摇了摇头,道:“母后,儿臣是一定要嫁去西北的,到时候西北与京城相去甚远,有谢卿照拂您,儿臣才能放心啊。”
“媛儿,你就这么相信谢卿?”陈皇后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并不觉得,谢卿有能耐照拂她。
“本宫知道谢卿很聪明,但是这大越江山是陛下的,皇权至上,她再聪明,陛下一句话就能让她死。”
临安公主摇头轻笑道:“父皇又不是没让她死过,结果呢,她安然无恙。”
“那不过是巧合,是她幸运。”陈皇后并不以为然。
临安公主摇了摇头,道:“一次是幸运,那两次三次呢?母后,您想想,父皇派去的可是皇室密探,他们是什么人,可是谢卿居然能从密探的手中活下来,仅仅只是因为幸运?”
陈皇后沉默了。
“母后,儿臣敢肯定,谢卿暗地里一定有势力,而且势力还不小。”临安公主正色说道,“母后,她得罪了那么多人,赵王、毅王,她都敢得罪,若是手里没东西,她敢这么做吗?”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子,父亲还早亡,她哪里来的势力?”陈皇后皱着眉说道。
临安公主轻笑道:“所以这就是人家的能耐啊。母后,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更不用担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您都是大越皇后,谁都不能动您。”
谁都不能动陈皇后,因为临安公主不会让人动她。
……
赵王府
“表哥,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结果呢?现在云世子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本王惹了一身腥,连父皇都恼了本王了,本王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了!”
赵天麟满脸怒容,这是他第一次对叶成轩发火。
他一向是说话温和,今日却忍不住朝叶成轩发脾气。原本他就不同意这么做,眼下失败了,他当然不高兴。
“王爷,我从来没有说过万无一失,胜败乃兵家常事。”叶成轩淡淡地说道。
“这有不是打仗,要什么胜败!”赵天麟厉声斥道,“本王只想让自己摆脱困境,重新得父皇的恩宠,让朝臣们不再弹劾本王,可是现在呢?父皇已经闹了本王了,你没看到父皇当时脸色有多阴沉吗?”
赵天麟很生气,对叶成轩心生怨怼,只因为这个主意是叶成轩出的。
“王爷,谁告诉你,陛下那阴沉的脸色是因为王爷?”叶成轩冷声说道。
“难道不是?”赵天麟的语气很是不善,“不是对本王,难道还是对别人的吗?是对简大人,还是对范郎中?还是对云世子的?”
叶成轩重重地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就是对云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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