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见过惠妃娘娘。”谢卿朝惠妃施礼。
惠妃连忙虚扶一把,笑道:“世子妃不必多礼,快起来。”
“多谢娘娘。”谢卿谢了恩,方才站起身来。
惠妃拉着她在旁边的锦凳上坐下,笑着说道:“本宫和世子妃有些体己话要说,其他人都下去吧。”
一旁的宫女立刻应下,行了礼就退下了,但是灵芝却依然立在谢卿身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惠妃面露尴尬,“世子妃……”
不消她多说,谢卿发话了,“灵芝,你也下去吧。”
灵芝眉头微皱:“可是世子妃您还病着,世子可是特意吩咐奴婢,要寸步不离地伺候您。”
“小病而已,哪里有那么夸张,灵芝,你在门口候着便是了。”谢卿悄悄给灵芝使了个眼色。
“是,那奴婢在门口等您。”灵芝这才退下。
主仆二人的戒心都很重,惠妃的面上越发的尴尬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惠妃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后面的屏风,欲言又止。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谢卿淡淡一笑。
惠妃犹疑片刻,最终还是说道:“本宫忽然想起小厨房还正在炖东西呢,本宫先过去看看,世子妃先在这儿坐一会儿。”
然后,便快步从侧门离开了。今日惠妃召见她是在小花厅中,除了正门,还有一道侧门。
谢卿并没有阻止惠妃的离去,只是低头喝茶,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屏风后的人缓缓走出,“既然都猜到了,为何不作声?”
谢卿起身朝永庆帝行礼:“臣妇参见陛下。陛下没开口,臣妇自然也不敢先作声。”
永庆帝摆了摆手,“平身吧,坐下说话。”
“谢陛下。”谢卿谢了恩,又在方才的位置处坐下,而永庆帝就坐在她正对面。
永庆帝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点头喃喃说道:“像,真像,越看越像。”
“是陛下心里想着她的容颜,所以才会这么觉得罢了。”谢卿淡淡地说道。
谢卿这淡漠的眼神落在永庆帝的眼中,他忍不住感慨道:“桑儿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神看朕。”
谢卿眼眸中闪过一丝愠色,永庆帝是将她看做是另一个谢容桑了不成?
“陛下传召臣妇,不知有何吩咐,还请陛下明言。”谢卿并不愿和他说废话。
若是永庆帝拐弯抹角地召她前来,只是为了看着她的脸,缅怀谢容桑,那就算了吧,她还是早早地告辞比较好。
永庆帝敛住心神,抬眸看向谢卿,沉声说道:“谢卿,你是不是见过桑儿?”
谢卿眸色微凝,永庆帝知道了什么?
“没有。”谢卿摇了摇头。
永庆帝眼眸微暗,“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谢卿抬眸,对上永庆帝的双眼,淡淡地说道:“她被流放边关的时候,臣妇还没有出生,若非是机缘巧合,臣妇连她的名字都未曾听过,何来见过她,即便是真见到了她,臣妇恐怕也不认识。”
在众人眼中,谢容桑早早地被流放边关,京城里的人不可能再见过她。
永庆帝眼睛微眯,“她早就从边关回来了,你会不知道?”
谢卿摇了摇头,“臣妇的确不知。”
“胡说!可是你的父亲将桑儿从边关带回来的,你会不知道?”永庆帝的脸色微沉。
谢卿眉头微皱:“陛下,臣妇出生不久,父亲就去世了,臣妇那时连记忆都没有,如何知道此事?”
忽然,只见她面色一白,“陛下的意思是臣妇的父亲违抗圣旨,将前朝女眷偷偷带回京城,陛下是要问罪?”
谢卿连忙齐膝跪下,道:“还请陛下明鉴,父亲已经去世多年,还请陛下宽恕父亲。”
“你起来,朕何时说过要问罪你父亲?”永庆帝面色一僵。
她当然知道永庆帝不会问罪,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却要一丝不落,她不能让永庆帝起了疑心。
“陛下不是要问罪臣妇?”谢卿眉头微皱,“那陛下何故要借惠妃之名,召见臣妇?”
永庆帝冷哼一声:“何故?那就要问谢家的人了。”
谢卿面露不解,但是却并未开口。
只听得永庆帝沉声说道:“朕不是傻子,不会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中。谢卿,你果真是谢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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