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永庆帝眼睛微眯,“她倒是关心祁王妃。”
高公公没敢答话,他伺候永庆帝多年,熟悉他的一言一行,当永庆帝的眼睛微微眯起时,代表他内心很是不悦。
若是旁人,高公公可能还会接话,但是此刻永庆帝说的人是谢卿,高公公选择避而不谈。高公公看得出来,永庆帝对谢卿的心思很复杂。
凭着高公公对永庆帝的了解,杀不杀谢卿,永庆帝或许一直都徘徊在边缘。旁的不说,就单单是因为那张和谢容桑相似的面容,只怕就会让永庆帝犹豫一番了。
谨言慎行,一直是高公公奉行的准则。对于谢卿这个人,高公公向来都不敢多言,陛下吩咐了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旁的一点也不敢自作主张。
“迎君阁……”永庆帝若有所思地说道,“朕记得谢卿好像经常去那里?”
高公公答道:“是的,据说是世子妃很喜欢迎君阁的膳食,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楼,世子妃独独偏爱这一家,为此世子还专门为她定了一个固定的雅间。”
迎君阁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很多贵族子弟都喜欢去那儿饮酒喝茶用膳,谢卿喜欢去那儿也没什么奇怪的。
永庆帝也就没在意,只是吩咐道:“继续看牢了她,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朕禀告。”
这几日的风平浪静,并没有让永庆帝打消疑虑……
对于永庆帝的监视,谢卿并没有放在眼里,反而从某些角度想,永庆帝监视她,这或许还是一件好事。永庆帝将注意力都集中在监视她上,这样祁王就更加安全了。
镇南王府
“世子妃,冯伯那边传来消息了。”云嬷嬷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向谢卿禀告。这几日谢卿一直在为此事着急,尤其是谢卿从祁王府回来后。
谢卿眼眸一亮:“当真?”
云嬷嬷点了点头,笑道:“是的,世子妃,请过目。”说时,将书信递与谢卿。
眼下镇南王府正背永庆帝监视中,冯伯不便直接过府,所以就命人偷偷送了书信前来。
谢卿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眼眸微深,半晌方才轻叹一声,道:“果然是北戎。”
那书信上将云锦收到匿名信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云嬷嬷连忙问道:“已经有证据了?”
“云锦十天前收到匿名信,信上提到了祁王被陛下软禁一事。祁王被陛下软禁的确发生在十天前,但是从京城到西北相隔千里,消息要传到西北,最快也要三天。写信的人和刺客幕后主使是同一个人,试想除了北戎,还有谁会这么做?”
谢卿说时,将手中的书信递与云嬷嬷。
云嬷嬷接过书信,迅速地将上面的内容浏览了一遍,眉头紧紧皱起:“世子心中,世子妃最重要,世子一听说世子妃遇刺,就想立刻回京城,若非世子妃早就嘱咐了下面的人,只怕世子真的会回来。”
“多亏临安公主能言善辩,不然一般人还真劝服不了云锦。”谢卿摇头轻笑道。
能劝住云锦,若非临安公主出马,旁人还真做不到。
“世子妃,那咱们将此事禀告陛下,这样祁王也就没事了。”
闻言,谢卿摇了摇头,道:“不够,陛下不肯放过这个打压祁王的机会,他是铁了心要让祁王背上弑君的罪名,如今仅仅只是凭那封匿名信,证据不足,也不为祁王完全洗脱嫌疑。”
祁王会不会有事,最关键是取决于永庆帝,永庆帝但凡肯松手,这个局不攻自破。
“北戎真是筹谋已久,他们将大越的局势了解的清清楚楚,边关发起猛攻,又有细作渗透到京城,企图将整个大越搅浑,然后趁机谋取渔翁之利。”谢卿若有所思地说道,手指轻轻点了点头桌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我们可以做那最后的黄雀。”
云嬷嬷不解:“世子妃您的意思是?”
谢卿唇角轻轻勾起,“早就告诉过陛下,或许此事与北戎有关,眼下北戎才是最大的敌人,可是陛下仍然不想放过这个打压祁王的机会,那么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遂了陛下的心愿,也好叫大越臣民看看我们这位皇帝陛下的心胸是何等的‘宽广’。”
“世子妃的意思是,祁王受委屈是暂时的,日后真相揭开,陛下必然颜面无存。”云嬷嬷了然。
“不错。”谢卿点了点头,道,“祁王这些日子的委屈不能白受。”谢卿冷声说道,“陛下明知道此事有猫腻,但是却仍旧执意要给祁王冠上弑君的罪名,他如此狠,那我们又何须与他客气!”